“你知道前天陈嬷嬷请了半天假吗?”
“知道呀,陈嬷嬷本来还说要教我打络子的,那天她和娘亲告了假急忙忙就走了,连我给她的花样子都没有看,倒是请小厨房的许妈妈做了好多娘亲不让我吃的吃食带走了。”
观音奴写完一幅大字,吹干了墨迹提起对着阳光看了看,沉静道:“我听卷碧姐姐说,她妹妹也进府当差了,陈嬷嬷有个侄女儿,和卷碧姐姐的妹妹是同一批选入的,如今同在四婶婶院里。”
“然后呢?”
“然后?”观音奴笑了笑,“前天四婶婶住的照妆堂给不当值的下人都放了轮假,卷碧姐姐也找时间去见了她妹妹。临走前还问我要了没人吃的糕点包好,说要带给她妹妹。
“她回来时不仅包袱没了,手上的镯子也不见了。我猜呀,一定是留给她妹妹了。”
“可是这和娘亲去找祖母有什么关系呀?”容心不懂,好奇地问。
观音奴瞥她一眼,无奈道:“真的要说得明明白白你才能听懂吗?”
“我又不是你,脑子转得快,习字快背书也快!”容心说,“你就直说吧!”
“陈嬷嬷和卷碧都有家人在照妆堂当差,轮休时都特地带了吃食去看望她们,这不正就说明,她们的家人在照妆堂里都吃得不太好。”观音奴慢慢道来,“照妆堂里住着四婶婶和七妹妹,她们毕竟是主子,所以膳食再差也不会让她们不能饱腹,但从陈嬷嬷的侄女和卷碧的妹妹来看,显然下人过得不怎样。”
“今天午时祖母去看望了四婶婶,若是事发,想来就是这个时辰了。娘亲是家里执掌中馈的,出了这种事情,一定要请她过去商议。”
“啊~~~我听明白了,那你说……”容心还要再问,却听见观音奴说:“你的大字开始写了吗?”
观音奴停笔收纸,叫来柔蓝洗笔洗砚,好整以暇地望她一眼:“我今日的功课已经做完了。”说罢起身施施然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