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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你大伯母和大哥哥也要同我们一道出发了。”

敏心惊讶,霎时有了疑问:“这是为什么?”话音未落,她就想起了陶然居听课前,出现得越来越少的那道身影,不禁问道:“难不成,是因为九哥?”

江氏轻叹:“是啊。宁哥儿的病越来越重的,去年还好好的,一过年关就病得起不了身了。你大伯母忧虑他的身子,想起本朝名医百里氏隐居在江南,就想和我们一道出发,先去老家办过继之事,也顺路探访名医。侯爷那边放不下朝中政务,就安排了宏哥儿一路护送。若不是赶上了国丧,只等立春化了冰,就要启程了。”

江氏看向敏心:“说起来,自从宁哥儿卧病在床,已经许久不曾讲过他了。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吧?”

敏心点头。

江氏就起身吩咐青雀从库房里拣几品名贵上好的药材,诸如人参、石斛、灵芝之类的,包好之后让云露、云雁提了,和敏心一道去了瑞萱堂。

容心、宁哥儿姐弟俩生在元月初一,过了生辰也才九岁,故而还是跟着程夫人住在瑞萱堂。

丫鬟通报后,程夫人出来迎接江氏敏心母女。

腊月里进宫哭丧,跪在寒气逼人的金砖上一跪就是好几天,程夫人是过了三十的人了,不比年轻人身强力壮,因此受了风寒。病还没好全,小孩子那又离不得她照顾,因此程夫人看上去很是憔悴。

她额头上扎着一条抹额,两太阳贴了两枚圆圆的药膏,眼下一片乌青。

“四弟妹来了。”她有些疲惫地笑了笑,招呼江氏和敏心坐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