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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徽锐的妻子,性情柔顺,对于丈夫的拳打脚踢,眠花宿柳,向来能忍就忍,就连他变卖自己的嫁妆也打落牙齿和着血咽进肚里。等这事态水落石出了,她受不了娘家兄嫂的追诘,自己也羞愤欲死,不等永泰侯派人把徐徽锐捉拿回来,就在一个宁静的夜里,吞金自杀了。

而徐徽锐,丁点儿愧意也无,早就追捧他的花魁,玩弄他的小倌。甚至还因为他的“至交好友”,被人诓去一大笔银子不说,连永泰侯府都被拖下了水,牵连到建业三十五年的那场盐课案中。

敏心记得,昔日侯府老人说起过,燕京侯府去人到金陵给四房选嗣子时,派来的管事被那贪图富贵的族人用银子哄骗了,选了一个父母健在的小儿记到谱上。即便后来永泰侯发现了,想重新开祠登册,那孩子不要脸的生父竟一路追着上京了,把孩子往侯府一扔就销声匿迹了。

那时的情形,对比中这名单,何其相像。

敏心想,这回不仅她与江氏都到了,就连程夫人和夏嬷嬷亦在,她们四房,不至于再选出一个和前世徐徽锐一般的渣滓来吧?

正当母女二人相对静默时,外头有小丫鬟来报:“辉大爷回府了,我们奶奶邀侯夫人、四夫人、世子爷并少爷小姐们去正院一道用晚膳。”

敏心闻声抬头,就听见外头传来程夫人的声音,还是和往日一样,温和沉静:“去回你们奶奶,就说我们知道了,会按时到的。”

小丫鬟应声而去。

程夫人立在门口,温声问:“四弟妹?”

窗外晴日和煦,程夫人绰约的身姿被日影拓在朦胧的窗纸上,宛如一幅写意水墨。

第47章 南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