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心被她牵着手,也一路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见四房母女已经走远,徐徽宏问程夫人:“四婶说得也不无道理,母亲为何不应下?”
程夫人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茶,拂了拂杯盖,温柔地看向长子,笑道:“宏儿,你在行伍里待久了,如今又在燕云卫,接触的都是直来直去的将士,还是不太懂内宅里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啊。有些时候,你也要向沛彤多学学。”
沛彤,是徐徽宏新妇卢氏的闺名。
乍然提起妻子,徐徽宏的脸颊就有些红了,竟支吾起来。
一直安静的徐徽宁突然开口道:“大哥,你不如去探查一下,昔日遗弃孩子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有,那宣婆婆怎么会突然抱着孩子上门。她不会说话,常理来说平时应该没有人会和她有什么交流,是不是有人不怕费功夫,特意告诉了她我们家是来过继孩子的。”
程夫人望着幼子,赞许地点了点头:“你九弟说得对,这些是要好好查查。查清楚了,才好办事。”
徐徽宏恍然应是,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跟在他爹身边久了,也沾染了军里的风气。”望着长子板正的背影,程夫人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蕙儿也是,成亲后没人敢拘着她,愈发嚣张了。”
她转过头来看到徐徽宁,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你可不许学你爹爹和大哥!”
徐徽宁装作没有听见,跳下椅子,喊着卷碧的名字:“快去磨墨,我要练字。”
程夫人哭笑不得。
徐徽宏用了几番军中斥候暗探的手段,查清了前因后果,来向程夫人和江氏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