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心果然被她唬到,说:“娘!”
江氏崩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好啦,娘不逗你了。敏儿可真是,越大越没意思了。”她还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敏心侧过半个身子去,作势不和她说话。
哪知江氏闲不下来,又问她:“说起来,平常听荷知桃这两个丫鬟服侍你也算用心,怎的今日,你却忽然恼了她们?”
敏心微微垂首,一段雪白柔腻的脖颈从衣领下露出,几缕乌黑碎发也从发髻中掉落在了肩颈上,宝髻松松,铅华淡淡,越发显得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天然一段风流。
她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腰带上系着的,那枚晶莹温润的白玉玦上。
“也没什么……只不过今日在越溪春时,女儿遇见了之前救助过我的那位夫人。才打了招呼没几句,那位夫人看到今日我佩的玉,问了一句,刚好被听荷听见,她不知道那位夫人的相貌,听夫人问的话略急了些,就顶撞了一句。那位夫人也是个急性子,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她转身便走了。”
“这么说,是该罚了。听荷虽说是为护主心切,却也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去硬怼。”江氏评价了一句,“还好前些日子已经叫辛师爷把谢礼送上门了。她虽救治了你,咱们两家却也已经两清,不怕再欠她家人情。今日之事,那位夫人要是觉得我们失礼,那也是没办法了,就随她去吧。”
敏心点头应诺。
“你那玉呢,给娘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玉,竟叫那夫人当面失言。”
敏心解下系玉的宫绦,转呈给了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