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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徽宁说:“今日耽搁了达川兄这半日光景,真是对不住。”

陆畅猛地回过神来,些不自在的点头道:“哪、哪,我合该谢谢你才是,我不过提了一嘴的书,竟愿意回府绕道取出借给我抄录。这套书是珍本……”

徐徽宁笑着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又做了一个引导的手势,边走边说:“咱们是同科,我还是半个江南人,也算是同乡了,不过一套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今日我却能欣赏到达川兄精妙的笛曲,要论起来,却是我受益了。达川兄,你也不必自谦,今日鹿鸣宴上座师不是提了一句,达川兄策论篇之精美……”

却是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了。

寄云和徐徽宁的小厮赶忙跟上。

出了侯府,上了徐徽宁派出送他的马车,陆畅抚摸着膝上那一套书光滑精美的绸缎封皮,沉沉叹了一口气。

寄云问:“大爷,徐家九爷借了您书,为什么还要叹气啊?”

陆畅些颓废的说:“你不懂。”

寄云不解:“为什么?这书您不是找了很久吗?”

陆畅一手撑着头脸,阖了眼没说话。

寄云安静了片刻,百无聊赖地揪着流苏玩。他看到了陆畅腰间的笛子,想起之前徐徽宁问了、陆畅因为看到徐家小姐没回答的那个问题,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大爷,那您能说说,为什么您刚刚吹得曲子后段和在家吹的不一样吗?是和徐九爷说的那样,描摹征人思乡哀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