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嗬……我连船模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小声咕哝。
顾靳时翘起二郎腿:“虽然我好几年没玩了,不过要是你想玩,我就教你。”
白熹微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顾靳时笑笑,把空了的纸杯从她手里抽走:“我给你添点水。”说着起身去了。
白熹微把腿从长椅上放下,擦着地板晃了两晃。总觉得让他给自己倒水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就过去接。可是没想到,邵依卿先她一步在那里了。
她撒娇地挽着顾靳时的胳膊,正说话:“你说她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为了一盒果切,把人家打成这样。呜呜呜……靳时,你以后离她远一点,万一她又发疯打你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总不好打回去吧?这种亏,我们不能吃。”
“不至于。”顾靳时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她看起来挺文静的。”
邵依卿跺了跺脚:“那我的衣服是谁撕破的?靳时,你可没看到她打人时候的样子,太可怕了。我好害怕……呜呜。”她哭着朝顾靳时怀里钻,好像这样就能够让她满血复活。
“哎呀你小心点,这水很烫呢!”顾靳时哭笑不得地说道,高高地把纸杯举到头顶。
白熹微忽然觉得派出所的空气很稀薄,她有点呼吸不能。
“啊……我得走了,不能让警察真把我家那个谁喊来。”她自言自语地说道,扶着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趁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溜出了派出所。
雨没有停……
这个城市的秋雨,缠绵至少三天。
白熹微的伞不见了,她傻乎乎地背着书包走进雨里,然后随便找了个方向,就打算一直走下去。
脚下的水坑很多,铺在行人道上的彩砖路工程很滥竽充数,彩砖都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