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么多年了,她在胡家过得如何,二叔真就一点不知道吗?如果真想照顾关心她,总会有办法见到她吧?他们相隔的又不远。

她在胡家住了六年,她不记得见过二叔几次,尤其后面这三年,一次都没见到过。徐玉芝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二叔要想见她还是很容易的,或许没有后面这连续几年的饥荒,二叔可能会对她上心些。可会不会上心谁又知道呢。

不知道二叔知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存在,钱还好说,做父亲的给女儿留下些钱财,让她幼有所养,是对孩子的惦念,也是做父亲的心意,但是这张藏起来的房产证就是在考验人心了。

如果二叔他们两口子,有一天有了别的心思,她在胡家住不下去了,二叔也不想管她,不让她回林家,有这东西在,只要她想住就一直能住在大杂院里,不会流落街头。

真那样的话她跟二叔一家也就撕破脸,结了仇怨,她希望不会有用到这张房产证的一天。

要是二叔知道房产证在她这还好,兄弟俩早就有过默契。不知道的话,有一天他知道了心里会很不好受吧,被自己唯一的兄长不信任,谁会好受呢?肯定对她也会有芥蒂。

林红秋一时间想的有些远,心里也闷闷的。

这时宿舍里突然一黑,电灯灭了。

郭秀梅擦了跟火柴,把煤油灯点上了,林红秋借着微弱的灯光,把床上的东西收到了空间里,她今晚是没法静心看书了,脱了衣服躺下了……

第二天起来,她鼻子发塞,嗓子也有些沙哑。

昨天躲在被窝里哭了半宿,后来她是哭着睡着的。

大家都以为她是着凉了,让她多喝点儿热水,不行就去弄点药吃吃,马上要考试了别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