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民家还有两个年轻男女,身边带着个小男孩儿,是杨家大儿子一家。
林红秋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糖给宝庆跟那孩子,宝庆拿着糖领着孩子去西屋了。
没一会儿,杨婶端上来几碗红糖水……
坐在热炕头上,林红秋喝了几口红糖水,体内有了热流,身子缓过来,山里比城里风冽,进村走了几里路就冻得打哆嗦,进屋半天才暖和些。
林长生跟他们一家子说话,说起这几年的饥荒,不禁唏嘘,“城里这几年也不大好,总算没饿死人,咱村里咋样?”
“村里还中,你知道咱村靠着大山,不管咋地总会有口吃的,就是走了几个岁数大的,你家三叔也走了。”
林长生听了,楞了一下,“三叔身体不是挺好的?”怎么走了,才六十来岁。
“没摊上好儿子呗!算了,你也不常回来,他们家的事咱不掺和,其实三叔走了也享福。”省得老了老倒遭罪了。杨学民心里不舒服,村里一家连一家都是亲戚,谁家儿女也没三叔家的牲口!
林长生没往下问,三叔的爷爷是他太爷的叔伯兄弟,到他这代刚好五代,往下就出五服了,他爹活着的时候两家走得挺近乎的。
三叔也是这村里跟他最近的亲戚了。
“小秋这孩子上学呢?”杨婶坐到炕边上,仔细端详着林红秋,这闺女长得好看是挺好看,就是身子太单薄,瞅着不是有福相的,也是的这几年哪有胖实的。
林红秋放下手里的水碗,回道,“上学呢,我今年考上的中专。”
“上中专好,中专毕业就给分配工作,你是在平城上中专呢?”杨婶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