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没想到今儿晚上齐妃会屡屡与自己作对,无语应答的她毫无办法,只能不支声不念语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齐妃你好样的!禧妃跪在地上,耳边嗡嗡回想着齐妃的说辞,心中早已火烧成恨,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就算今儿这酒她喝与不喝,都与年莹喜这梁子结下了,既然齐妃喜欢火上浇油,她一定在日后要她引火烧身!
年莹喜听着这与众不同的说辞,一时间来了兴趣,刚好仰头仰的脖子也有些酸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侧头朝着那声音的来源望了去。
裙幅褶褶,气若幽兰,面目清雅,眉似墨描,年莹喜没想到这宫里竟然还有如此不愿粉黛的女子,一时瞧着起身站起的齐妃起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倒不是为了她帮着自己说话,毕竟人性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她这套的说辞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什么,年莹喜对她的这种好感只是单纯的来自于素淡的穿着与净白的面庞,只因她自己也不是一个喜欢化妆的人。
“齐妃的话倒是深得朕心,朕也无不是时时刻刻想要亲眼见见女子大气,巾帼之姿。”宣逸宁说着,双手插于袖袍里,松了松筋骨的朝着后面的椅背靠了靠,向着大殿下的禧妃缓缓而道,“既然爱妃有心,皇后有意,朕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在其他妃嫔的惊呼中,站起身的齐妃心满意足的坐下了身子,跪在地上的禧妃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另一边的年莹喜不敢相信的转回目光朝着宣逸宁看了过去,有没有搞错?这宣逸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帝王?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宣逸宁瞧见年莹喜投射过来的不敢相信,抿唇颔首的露出了轻笑,面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你这作妖的速度是要上天,朕便送你一程。’
我靠——!读懂他眼中意思的年莹喜压根咬得‘咯咯’作响,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宣逸宁你少得意!不就是一坛酒么,吓唬的了谁?’
宣逸宁笑容淡然清雅,抬手将身后的桂禄海叫过来,“下去帮忙托着点,再去叫两个人过来一起帮着。”
桂禄海到了这时,才看出来皇上是真打算陪着这位新皇后疯下去,点了点头的走下台阶,不敢耽搁的伸手从两边又招呼过来了两个小太监。
“皇后娘娘,这酒奴才们帮您抬着,您尽管喝就是了。”桂禄海说着,将剩下的两名小太监指使到了另一边的酒坛处,自己则同等在一边的紫蝶慢吞吞的将酒坛子托举了起来。
年莹喜瞧着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的禧妃,笑冲着她抬了抬下巴,“禧妃,喝好啊!”她说着,首当其冲的把着酒口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