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回去?”玉常在说着,挣脱掉了其他太监的搀扶,上前一步指上了年莹喜的鼻子,转头却是朝着桂公公瞪了过去,“桂公公你如此包庇一个下等的奴才该当何罪?她动手打我你竟然不管?”
面对玉常在的指责,不仅仅是桂禄海,就连一干的随行小太监也是吓了一跳,大家都是好奇又不敢多瞧的垂下头,屏着呼吸的站在原地。
年莹喜哼笑了出声,侧眼瞧着一脸为难不停抽搐面颊肌肉的桂禄海,不咸不淡的开了口,“治罪么?不知道玉常在打算怎么给我治这个罪呢?”
“你这贱人…到现在还不知害怕么?”玉常在是真真的被年莹喜不问不热的表情给气到了极点。
“贱人?”年莹喜呵呵的笑了起來,在所有人沉默到死一样安静的时候,忽然转换了脸上的表情,厉呵一声,“放肆…”
这一声厉吼,吓得小太监立时全部跪倒在了地上,就连一向见了皇上才行跪礼参拜的桂禄海也是心惊的弯了双膝的跟着跪下了身子。
玉常在见此猛然一惊,直是到了现在,她才从冲动的怒火中清醒了一丝的理智,感觉也许面前站着的这位衣衫朴素的女人,似乎來头并不是她想的那般渺小。
年莹喜沒想到这一声吼连桂禄海都跪了下去,拧眉对着桂禄海又是一声令下,“起來…”
桂禄海一听,一个哆嗦,赶忙起身,“皇后娘娘息怒,气坏了身子皇上可是要担忧的。”
这次,玉常在算是明明白白的挺清楚了桂禄海的话,也终于知道年莹喜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朝着年莹喜看去,一双眼睛已然从傲视变为了惊恐。
另一边的静常在听着桂禄海第二次提起年莹喜的头衔,登时心脏一紧的直接吓昏了过去。
“接着…”年莹喜沒空搭理桂禄海的话,将肩膀上的女子卸到了桂禄海的手上,转身看向了已经如遭雷劈的玉常在。
桂禄海直到此刻才发现年莹喜的肩膀上竟然还有个大活人,伸出双臂这么一接一看,又是一惊,“虞美人?”
玉常在面对着年莹喜的正视,终于卸下了那骄傲的伪装,登时在年莹喜的视线中跪倒在地,‘咚咚’的磕起了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皇后娘娘。”
年莹喜倒也不说话,任由玉常在不停的磕着头,今儿这事是她撞见了,可她总不能天天撞见,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如不给她们点皮肉上的教训,又怎能让她们心存害怕?倘若再由着她们这群人为非作歹,后宫中的冤魂怕是又要多上几沓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