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宁自然是看见了她追悔莫及的样子,不过他倒是沒有表露情绪,任由她躲避一般的闭上了眼睛猫起來当乌龟,侧头朝着门口望了去,“进吧。”
门外的桂禄海推门走了进來,小心着脚下步伐的走到了宣逸宁的身前,压着嗓子道,“皇上,刚刚禧妃娘娘的宫女來传,说是禧妃娘娘已体力不支的昏倒在了凤栖宫的大门口。”
宣逸宁眼中无半点波澜,挥了挥手疲乏的干了嗓子,“先找找几个人抬她回蓉禧宫。”
桂禄海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年莹喜听了此话有些疑惑,禧妃好好的怎么就昏倒在自己的宫门口了?难道是宣逸宁打的?不会,他的女人他心疼还來不及呢,怎么能舍得打?
“你还打算和朕装睡到什么时候?”见房门被关上,宣逸宁再次的垂下了眸子。
刚刚自己偷看他,被他抓个正着,毫无余地的年莹喜只能睁开眼睛,对上宣逸宁不好不坏的目光,幽幽的叹了口气,打算先发制人,“宣逸宁怎么才來?”她说着,委屈的挤着眼泪,“你的女人想要至我于死地,你可曾知道?”撒娇谁不会?反正桂禄海也说禧妃现在昏过去了,她就索性的來个恶人先告状。
宣逸宁难得见她也懂得委曲求全了,不禁不做声响的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哦?你确定是禧妃的所为?”
?年莹喜听着他莫能两可的言语,心里泛起了嘀咕,正常來说宣逸宁不是个被动的人,她昏迷了一夜,他又怎能不问紫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如果他问了,紫蝶一定会按照她的交代回应着宣逸宁的话,那么此刻的他应该早就派人去禧妃的宫里搜那半颗毒药了,而如此的人赃并获,宣逸宁又为何是这般不紧不慢的态度?
她相信紫蝶不会说走嘴,也相信墨修不会失手,那么如果不是她身边人问題的话,就应该是宣逸宁本身的问題了。
莫非他是看出了她的手段?
见她不做回答,他饶有兴趣的凝视着她半晌,最终耐心耗尽的起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年莹喜,朕有沒有说过你的胆子越來越大的?”
果然……
她就说了么,宣逸宁这千年老妖的法眼还真不是一般的法力无边,她做的一切能瞒得过天下,却独独瞒不过他的视线。
“宣逸宁,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关于这点她不能不好奇,毕竟她敢说自己这场戏演的天衣无缝,有证人,有证据,还有自己不要命的以身试药。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