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莹喜走在这破旧的院子里,处处的枯枝败叶让她姣好的眉头终于是皱了起來,“齐嬷嬷,这里的一切是谁安排的?”
她沒有指名道姓的说是宣逸宁,是因为她根本不相信这是宣逸宁的所作所为。
宣逸宁当初将于淑兰接进宫里,无非是代替着宣雨辰照顾于淑兰,她料定了按宣逸宁的城府和修养,是不会如此难为一个女子的,如果他要是这般的小肚鸡肠,又怎会放宣雨辰一条生路?
“唉…”走在前面的齐嬷嬷叹了口气,话语里是无尽的心酸,“皇上当初将王妃安排在一处修身养心的庭院了,可还沒住上几日,禧妃娘娘便带着人过來了,说是那庭院风水不好,不适宜住人,后又以其他庭院都在修建为借口,将老奴和王妃安排在了此处,其实住在这里也无妨,老奴现在不敢多求,只要有个住的地方便可,只是从那以后,王妃的饭菜便也被禧妃娘娘接了手,每次的馊饭馊菜,老奴真是怕王妃的身体会越來越虚弱啊…”
原來这一切竟然是出自禧妃之手…年莹喜心如寒霜,冰冷一片,如果当初自己在司南王府时,于淑兰当真是与禧妃联手的话,那么今天禧妃的所作所为便好解释了,无非是想要尽早的逼疯或者逼死于淑兰,好让一切死无对证。
狠啊…真狠…年莹喜幽幽的叹气,论狠辣,她恐怕是永远比不上这个禧妃了。
“皇后娘娘,到了。”齐嬷嬷停在了一处点燃着烛火的屋外,伸手推开了并沒有关死的房门。
年莹喜带着墨修迈步其中,仅是一眼,便觉得时过境迁的让人遍体生寒。
曾经拥有着无数人羡慕美貌和举止端庄的于淑兰,此时傻傻的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头发凌乱,眼神呆滞,身上的衣裙满是褶皱。
这样的于淑兰不要说是惊讶道了年莹喜,就连跟着进门的墨修都是暗自惊讶,他跟在宣雨辰身边不下十载,还从來不曾见过这般凄惨凉薄的于淑兰。
听见声音的于淑兰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是连目光都不曾转动一下,此刻的她更是一个被人玩坏了的破旧木偶,木讷,呆滞,灰败不堪。
“皇后娘娘谅解,王妃这样已经很长时间了,太医也不是沒來过,但都说王妃是失心疯严重了。”齐嬷嬷叹气的站在门边,望着于淑兰满眼的心疼。
失心疯?开什么国际玩笑…于淑兰根本就沒疯,怎么回事失心疯加重?年莹喜再次看了于淑兰半晌,忽然提着裙子的朝着她走了过去,并且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着于淑兰那一双无神的眼。
在她的凝视下,于淑兰无神的眼忽然闪现出了一抹躲闪的光,虽然很快,却仍旧沒能逃过年莹喜紧盯的视线。
年莹喜会意的一笑,起身对着齐嬷嬷与墨修道,“你们两个先出去,让我和司南王妃单独的呆一会。”
墨修仅是一愣,便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