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多亏了有稻谷神医的帮助不是么?”安阳侯扬起长眉,将面具再次扣在了自己的面上,看着仍旧躺在床上昏迷的年莹喜,言归正传,“刚刚稻谷神医说有救治她的办法?”
稻谷神医似乎也是不想再回想从前的往事,见安阳侯主动转移了话題,索性点了点头,“沒错,但在说出办法之前,请容老夫问一个问題。”
“稻谷神医请讲。”安阳侯微笑,伸手示意做了个‘请’。
“这位女子可是极其的爱着侯爷么?”
安阳侯一愣,歪了下头,不明所以,“怎么?”
就算安阳侯沒有回答,稻谷神医也是明白了,床上此刻躺着的这名女子,并非爱着安阳侯,不过既然这女子还有救,他便不会隐瞒,将方法说出來,至于能不能救治,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了。
慢悠悠的坐在四下摇晃的椅子上,稻谷神医捋了捋自己那早已泛白的胡须,“断情蛊之所以狠毒,不过就是因为那蛊根是埋在男子体中的罢了,其实这蛊本是子母所盘,若是子母不曾分开,那么便对人地身体沒有任何的伤害,但若是子母一旦分开,就要论人而分了。”
安阳侯垂眸,把玩着自己腰间上的玉牌,“怎么个论人而分?”
“爱之深,痛之切,爱的越深,这蛊毒便也更为凶猛。”稻谷神医说到此,不免调转目光再次朝着安阳侯看了去,“这女子现在中毒已深,在加上本身自我醒來的意识微乎其微,所以要想去除她身体里蛊毒,侯爷就要加快动作了,而首先,就是要找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或者也可以说找到这蛊的母。”
扔掉手中的玉佩,安阳侯敛目抬头,“找到了又如何?”
“找到了,便要趁着那母沒有自我消除之前,挖下那男子身上的肉作为药引,只需服用七副药,那女子便会平安存活下來。”
“只是挖下几块肉么?”安阳侯嗤笑,“这有何难?”上前几步将床榻上的年莹喜抱了起來,抬步便要走出屋子。
他说下的猛将千千万,想要去宣国挖下宣逸宁的皮肉,说难其实也不难。
“侯爷请切记。”稻谷神医说着,看着安阳侯停顿住的步伐,一字一句的咬准了字音,“一定要让那男子是自愿而行,不然就算是挖下了皮肉,解药也会变成毒药。”
安阳侯听罢,停顿在地面上半晌的步伐再次抬了起來,迈出了破旧的门槛。
芊芊见年莹喜被安阳侯抱了出來,不顾身边侍卫的阻拦,拼了全力的扑了上去,当她瞧见年莹喜并沒有什么皮外伤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安阳侯见状,将年莹喜直接扔给了芊芊,一边示意着侍卫强迫着芊芊搀扶着年莹喜上了马车,一边伸手唤來了他的暗卫奇图。
奇图无声而到,站停在安阳侯的身边,“侯爷有什么吩咐。”
安阳侯看着年莹喜垂在腰身上完全沒有知觉的手臂,淡淡的道了句,“帮本侯带封信给宣国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