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从窗子飞跃而进,稳且无声的落在了那士兵的身后,在那士兵还沒有发现他的时候,伸出双手利落的抱住了那士兵的头,随着‘咯嘣…’一声的轻响,那士兵甚至是连挣扎都沒有,就断了气息。
來人将士兵的尸体拖去了拐角处,沒一会的功夫,便穿戴成士兵的模样从拐角处走了出來,看着那仍旧掉落在地上的皮肉,那人幽幽的叹了口气,随着扛起那已经沒了呼吸的士兵,将其扔进了火焰旺盛的灶台之中,然后若无其事的捡起地上的皮肉扔进了菜盆中,转身朝着外面的水井走了去……
夜晚, 如约而至。
奇图再次走进了安阳侯的帐篷内。
“侯爷,宣国皇后服下药已经足足三个时辰,虽然并未见起色,但却沒有任何的恶化。”
“可是你亲眼所见?”
“确实是属下亲眼所见。”
“呵……”安阳侯从窗边走回到了软榻,“沒想到那皮肉还当真是宣逸宁的,好好的派人照顾着年莹喜,顺便吩咐个人准时去宣国皇宫等着取宣逸宁割下的药引子,至于你……可以派人回白国准备人马了。”
“是,侯爷。”奇图领命,走出了营帐。
三日后。
疼……是刻骨的,痛……是锥心的。
沉睡了许久的年莹喜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进入这个身体一般,茫然且陌生,直到她看见了芊芊那双哭的红肿如兔子的眼,才明白,她并沒有死,而是浑浑噩噩的再次苏醒了过來。
身体似乎每个细胞都跟着叫嚣,似乎她只要轻轻的动一下手指,这虚弱到早已透支的身子便会散了架子一样。
“小姐……?”芊芊见年莹喜睁开了眼睛,带着惊讶和高兴的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这里是哪里?”年莹喜干哑着嗓子,四下慢慢的环视了一遍,无论是屋子里的摆设还是气息,对于她來说都是那般的陌生。
“我也不知道……”芊芊摇了摇头,她从离开了那处木屋之后,便被人蒙住了双眼,直到到了这里,安阳侯才准许她恢复了视线。
“这里是哪里,你无需知道,你要做的,不过是养好自己的身子。”靠坐在窗边的安阳侯放下了手中的烟杆,伸手示意等在门口的人可以将药送进來了。
在芊芊的搀扶下,年莹喜做起了身子,看着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安阳侯,那银白色的面具在阳光下是那样的晃照人眼,到了这时,她忽然发现,她好像可以看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