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主营地。
营帐内烛火通亮,照亮在白帝的脸上,勾显出了白帝不善的气色,宣雨辰坐在白帝的身侧,安静的品着手中的茶水,营帐内是一片的寂静。
一位士兵,匆匆的走进主营帐之中,对着白帝跪下了身子,“白帝,刚刚从宣国阵营之中传來消息,说是此刻宣国的士兵都围在宣后的营帐前,势必要讨伐宣国皇后,据探子报,宣国皇后一直委身在营帐之中,不曾出面。”
白帝绷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喜色,“这么说,现在宣国皇后是沒胆量走出营帐了?”
“是。”
宣雨辰摆了摆手,示意那士兵退下,转眼朝着白帝看了去,“白帝可有什么打算?”
白帝听闻,再次沉下了脸,伸手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打算?现在孤王能有什么打算?如今年莹喜手中握着那些贵族的把柄,就那些个傀儡,现在还被钉在宣国的高台上,不断揭露着贵族之间的丑闻,你刚刚沒看见那些贵族的态度么?若是此事得不到平息,他们便会在三日之内撤出白国营地。”
宣雨辰听此,却是笑了,“白帝如此担心,不就是为了怕那些贵族撤出么,其实白帝这又是何必?前几天本王听见了一个消息,之所以宣国的皇后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现在的宣帝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虽然此事在宣国军营瞒得滴水不漏,但毕竟这个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
白帝不屑,冷笑出声,“就算宣帝不省人事又怎样?现在那些士兵还不是都任由年莹喜摆布?”
“白帝此言差矣。”宣雨辰说着,站起了身子,微笑而立,“既然年莹喜敢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说明宣帝手中的这些个傀儡不足以威胁到她,不过若是白帝趁此要是能够抓到一个她在乎的傀儡,想必所有的事情便会事半功倍。”
“你的意思是……?”白帝终于算是明白了宣雨辰的意思,只不过,他就算明白,却也无法理解,“现在你的弟弟被关在暗牢用刑,而你却如此的算计着你的哥哥,如此看來,你当真是恨透了宣家啊…”
宣雨辰微微露笑,掩饰住自己双眸透出的恨意,“这是宣家欠本王的…”抬步走到营帐的窗子边上,朝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看了去。
想着曾经自己母妃死时的残目,想着那曾经属于自己又被剥夺了的皇子之位,这一切的种种,就像是一颗写满了报复的种子,在他的内心生根发芽。
“宣逸宁,你欠我的,我终究会连本带利的要回來,包括……全部。”
此时正与唐楚行走在夜色之中的年莹喜,忽然脚下的步伐一顿,对上唐楚诧异的眼,她小声的指了指自己的不远处,“唐楚,你刚刚有沒有听见有人喊宣逸宁的名字?”
唐楚拧眉,像是看神经病,“年莹喜,你又抽风了?大半夜的,谁能喊,谁敢喊宣帝的名字?你当每个人都和你似的对帝王直呼姓名?”
“沒听到就沒听到呗,你吼什么?”年莹喜说着,再次与唐楚朝着前方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