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说,你知道安阳侯是孤王的儿子?”白帝惊恐的脸变了颜色,不过想了想,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既然宣帝早就知道安阳侯是孤王的子嗣,为何这么多年沒有派人杀之?而是默默任由安阳侯在白国作恶多端?”
白帝如此的问,当然不是他疯了,而是当年在几国动乱的时候,他曾经和宣国的老皇帝承诺过,若是宣国肯派兵帮着他保住白国,他便愿意承诺,如果在他退位或者驾崩前,他的膝下仍无子嗣的话,那么他心甘情愿将白国归列为宣国的一片城池,也自愿交上手中的白国玉玺,给下一任宣国的帝王。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正常來说,作为宣国的皇子,宣逸宁应该是知道此协议的才是,那么若是宣逸宁早就了安阳侯的身世,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派人斩草除根?因为只要安阳侯死了,那么白国就早晚都是宣国的囊中之物,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事实就是那么的可笑,他除了白绯绕这个见不得光的儿子之外,膝下再无儿子。
“呵呵……”宣逸宁轻轻的摇了摇头,双眸之中无不是讥讽的笑意,“如果朕想要白国,大可以直接出兵,犯不着为了一个区区小国而动用卑鄙的手段。”
“你………”白帝沒想到宣逸宁的话说得这般的直白,瞪着一双眼睛仇视着面前的宣逸宁,想要说些什么來泄愤,可是想了半天却是沒能说出一句话。
靠在石壁上的年莹喜也是听得目瞪口呆,虽然宣逸宁这话自大了一点,不过说实话,这个男人确实是有自大的本钱。
“好了。”宣逸宁听也听完了,玩也玩够了,“现在白帝想來也沒什么要说的了,不如就趁着现在安静一会好了。”
白帝听闻,以为宣逸宁要在这里直接杀了自己,登时吓得浑身再次抽搐了起來,看着一步步朝着他靠近的宣逸宁,慌忙用手不断的在自己面前挥舞着,“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宣帝你不能乱來,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白绯绕是孤王的亲生,你怎么还敢对孤王下毒手?难道宣帝就不怕白绯绕知道了,再次接手白国与宣国为敌?”
宣逸宁根本不管白帝在说些什么,在白帝的话音落下之后,猛然伸手准确的打了白帝的脖颈上。
“……”年莹喜听此呆愣在了原地,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來表达此刻自己的心中所感所想。
她刚才还诧异白帝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说出白绯绕的事情,现在一听,她恍然大悟,原來白帝是在用白绯绕來要挟宣逸宁,想要给自己留下一条活路。
可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白帝怎么就能肯定,白绯绕会在知道了真相之后,会与他不计前嫌。
“在想什么?”
突如其來的一声问话,将年莹喜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抽离了出來,抬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宣逸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沒,只是不知道白帝何來的这么大的把握,相信知道真相的白绯绕会救他一命。”
“这个说起來话便是长了。”宣逸宁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曾经朕也是想要了解其他国家的动向,所以才暗中派了方准前去打探的,朕以为白帝处死了安阳侯的一家,不过是为了政治朝野,不想最后的真相竟然是为了他自己,其实当年……”
听着宣逸宁的话,年莹喜轻轻的点了点头,原來当年白帝早就看上了安阳侯的生母,甚至想要用征召的方式,将安阳侯的母亲征召入宫,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