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在场,定是又要惊讶震惊了。
华真妃子的存在对季归褚而言是一逆鳞,任谁说起华真妃子,他都会被惹怒。
而此时,他竟柔声温和地主动与一小娘子提起他的这位母妃。
离开?
苏娇虞看了看空荡荡的冷宫,又想到众人提及华真妃子的态度,她不由得猜测,难道华真妃子已经去了么?
华真妃子莫不是犯了什么罪,最后去了…...苏娇虞想到各种各样的宫闱辛秘。
她抬头,见季归褚站在殿内,背影似是凄然,像落寞,男人低着睫,神态似是落寞。
苏娇虞猜,季归褚应当是在伤心。
他站在这空空荡荡的冷宫中,可能想到了他那已经离开的生母华真妃子。
苏娇虞提起裙摆,穿着红玉金舄的脚踏了一步,迈过门槛。
季归褚转身,乌色的眸盯着她,温和至极地说:“小娘子,你知道华真妃子去哪里了么?”
苏娇虞停住脚步,看着他,老实摇了摇脑袋。
“小娘子,你我成婚,我本应带你拜见父母高堂,却只让你见了吾父,我心中有愧。”季归褚说。
如果华真妃子已经去了,那她还是莫要拜见为好。
苏娇虞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季归褚此时的模样,像幽幽飘荡在冷宫里的鬼魂幽灵。
“可惜,家母此时在昭国,为昭国皇后,我不便带小娘子去拜见家母。”
苏娇虞:……?
嗯?
这和想象的不同。
她懵了。
季归褚的生母是昭国皇后?
这简直是无法想象的真相。
华真妃子的真实身份比任何苏娇虞猜的宫闱辛秘都要危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怪不得苍国皇宫不让提及那位华真妃子,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就在苏娇虞纠结着要不要装作累到晕倒没有听到这可怕的辛秘时,季归褚突然咳嗽出声。
他好听优雅的嗓音变得喑哑,透出痛苦。
男人的眼眶飞上惊艳病弱的红,他的肌骨脆弱,一声咳嗽,像是一个讯号,很快,季归褚露出病弱之态,呼吸有些急,似乎觉得空气变得薄弱,他脖颈、手背泛起青筋,他的心口剧痛如挖心。
这般的他狼狈抬睫,幽幽盯着苏娇虞,黑发如瀑,散在苍白的脸上。
“小娘子,想杀我的人有许多。”
“就连昭国皇后,也在暗中派人刺杀我。”
“无论是苍国皇室、或是昭国王室,若你杀了我,他们皆会感激你。”
季归褚对苏娇虞轻声,像毒蛇的低语:“你不想杀了我么?”
“此时的我手无束缚之力,只要你靠近,拿了我的九节软鞭,就能把我勒死,或是摘下你的金钗,刺入我的心中……”
“夫君,病了就好好休息,莫要说胡话了。”苏娇虞走近,扶住他,把病弱的他推到榻上。
作者有话要说:苏娇虞:钓鱼执法?你以为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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