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城,天牢里,灯火通明,走廊里回荡着一声声悲惨欲绝的哀叫之声。
这里,大汉帝国最为森严也最为神秘的地方,可以说进了天牢里的人,没人可以活着走出去。包括那位当今圣上的老师。
就在这森森的走廊里,蓦然响起一阵‘哒哒’错落有致的声音,而后一身穿黑袍的男子缓缓走来。
他将自己整个人藏在黑袍之下,只露出那双迥然有神的冷厉双眸。
最终,他停在了一间牢房前。
“呃再喝一杯。”
牢房里住着一身材矮胖,全身发福,披头散发,约莫四五十岁之人,他喝的烂醉如泥,浑身散发着恶臭,就连那滔天酒气也掩盖不住身上那股恶臭。
“你可以叫我东皇!”
“你应该清楚我来找你的目的,曾经西宾最为杰出的弟子——颜路。”黑衣人冷厉的双眸死死盯着那烂醉如泥的颜路,冷冷喝道。
颜路,这个名字曾经让他辉耀至极,无论走到何处他都可以自豪地向别人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个名字让他一路青云,扶摇直上;然而如今,这个名字却让他困在这天牢三十多年。
当今皇上在位多少年,他就被困了多少年。
原本他以为酒,可以让他醉生梦死,忘掉一切,逃避那可怕的现实。然而,当那个名字再次响在耳边时,他仍是不可遏制的激动起来,满怀愤怒、不甘以及愤恨。
所以,他渐渐睁开了醉眼惺忪的眯眯眼,浑浊的瞳光变得清澈,声音逐渐变得冷厉,“东皇?你既是东皇,从今以后那我便是太一。”
东皇对此似乎早有预料,语气没有一丝的波澜,“那个老贼,他要走了,离开他最大的保护长安。”
太一闻言,肥胖的脸上顿时挤出一抹狰狞的厉色,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立刻行动。”
“我知道有南方苗族有一蛊虫名叫‘蚕引’,形如春蚕,但其口却生齿牙,苗人以五毒之血养其数年,在以修行之人精血作引,一旦入体,发作时会让人隐痛不止。”
“只需半柱香时间,就可以将人织成一个蚕茧,绝无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