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子不无赞赏的看了江不觉一眼,缓缓道:“你这才算是发现了重点,虽然那九色法根的小道未来前途无量。”
“但那也仅限于未来,他眼前这位驼旗僧可是鼎鼎有名的悍将,曾统率百万骁勇骑的大将军——裴克图。”
“裴克图?”江不觉眉毛顿时一挑,心中万分惊讶,皱着着问道:“可是那位与西域诸国征战一战天下惊,杀尽西域百万雄师的裴克图。”
“要知道当年那场战役流的血,至今还曾汨汨流淌,于大漠之上造就了一片血泊。”
“没错,正是他。”邋遢男子点点头,道:“看着吧,那道教小子挑了一个硬柿子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能有那么厉害?”梁衡秋有些不信。
然而她话音刚落,一道血色的虹光在众人眼前划开。
那光芒虽是短暂,一闪即逝。
但即便如此,众人隐约从那抹虹光看到了血海千里,红绸一片,天地间一片悲惨的凄红。
血海浮屠三千尺,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那茫茫血海之上,堆砌着有一具具嶙峋白骨而成的浮屠高塔,浮屠高达三千尺,却始终刺不破那朦胧的凄惨血雾。一伟岸却孤单的背影屹立塔尖,一柄残缺暗红的旌旗随风飘荡。
“不好。”
当他从那血海浮屠中醒悟过来之时,只见那抹血色虹光蹭过自己耳边发髻,几缕青丝斩落在他的右肩之上。
此招虽未见血,但众人仍是一脸的心悸,心底不由自主的泛出一阵凉气。
“小施主,我修的是杀人佛,而阁下修的是静心道,并无胜负之分。假以时日,在下定然不敌。”驼旗僧双手合十,再行一礼。
“殿下?可行?”驼旗僧转过身对着刘谦说道。
刚从恐惧中走出来的刘谦,心中再无他意,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次就先绕他一条小命。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