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找遍了整个长安的所有客栈,都没有他的踪迹。”梁衡秋面如死灰,黛眉颦蹙在一起,显然很是担心江不觉。
王初一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道:“我也问了四个城门的守卫,全都没有见过他出城的记录,他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梁衡秋看了眼地上的漆器,问道:“那你呢,这件案子有什么新的发现?”
王初一沉声道:“现在可以判断,这所有的案子都是一个凶手所策划,目的是针对儒家,让儒家在全天下人面前出丑。”
儒家?梁衡秋神色一沉,目光如电掠过这些漆器,道:“你现在要想想,如何向圣上交代。儒家既为天下显学,则是代表了朝廷。这般针对朝廷,无意之中也是让圣上落了面子。”
“这点我知道,但是我们知道他们因五毒伏蛊而死,那又如何。”王初一苦涩一笑,沉声道:“那五毒伏蛊产自苗疆,距离长安有数千里之远,我们难道要跑去苗疆查?”
“就算可以的话,那这一来一回也要半月之久,那时候肯定黄花菜都凉了。”
这时,梁衡秋忽然想起了颜求的嘱托,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道:“我去过太学院,得到一个消息。”
“据颜求所说,薛亮虽为儒家,但养一身浩然正气,一般的蛊虫是难以起效的,我们或许可以从这里查起。”
王初一顿时恍然大悟,兴奋道:“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可以肯定薛亮是在食物中被下蛊的,我们可以从他生活起居查起,查清这蛊毒的来源。”
……
长安,离左舍。
这里灯火辉煌,家家都占地千亩,广筑高墙,门口之上皆是立着数位凶神恶煞之人,日夜兼行。
那高墙足有三人之高,房檐之上也尽数布满了荆棘,若是有人想翻墙而进,必定是少不了一番苦果子吃。
这里是富人的居住区,每家每户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路上行人也是少得可怜,皆都是深居简出。
而就在这一处高墙筑起的宅院内,一少年正一边手舞折扇,舞得风声四起,隐隐有异啸之声。
在那少年的面前摆的是厚厚一沓的经史典籍,那少年一边练武,一边学习典籍,两不相误。
林玖缓缓来到他身边,随手抄起一本典籍,突然问道:“君子不器,何解?”
江左张口便答:“君子不像器具那样,只有一种用途。”
林玖再问,“当今圣上有几子,最宠爱的是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