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而进,落叶知微,只是过去了几天,长安便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让这座千年古都更添了些生气。
守卫也只是进行简单的登记,并没有为难江不觉两人。
长街之上客商嚷嚷,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一眼望去,可见的是那些个来往的商旅、牵着满载货物的马车穿梭在各个巷子内。
天色渐暮,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脸上皆是挂着悠闲惬意的神色。
华灯初上,繁花夜景,一切都是那样的祥和安泰。
两人漫步在这长街之上,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所有人都聚作一团,不乏有惊讶之声传来。
入了长安,没了那么多烦心事,梁衡秋也是放开了性子。
看着那前方不时传来的惊叹声,一双狭长狐媚的双眸充斥着蠢蠢欲动的神色,不待江不觉有所反应,便将他硬拉着挤入了人群内。
经过摩肩擦踵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这人群面前,得以看清里面的情形。
人群之中,只见是一群异域稀客,他们鼻戴鼻环,肤色黝黑,穿着奇异与大汉服饰更是截然不同。
此刻,他们像是江湖杂耍的一般,有一个坚毅少年面色不变的走到了那一口铡刀下。那铡刀被磨的锃亮,昏暗的烛火在那冷寒的刀刃上摇曳个不停。
这时,一个长发老妪走了上来,骨瘦如柴,眼球深凹,头戴一顶破烂的帽子,手中杵着木拐摇摇晃,仿佛一阵风便可将其吹倒一般。
“诸位看官,老妪自西方摩羯国而来,一路上路途遥远,盘缠所剩不多,还请诸位大人捧个场,施舍几子。”
那老妪开口让场上众人皆是皱了皱眉,因为她的嗓音并不悦耳,反而喑哑至极,让人有种十分难受的感觉。
江不觉笑着看着场上两人,这民间杂耍分为两种,一种是有真才实学的真杂耍人,另一种则像开泰借着修为蛊惑平民百姓,谋取私利。
只见那老妪颤巍巍的走到铡刀前,费力的解开帮着铡刀的绳子,铡刀也在那一刻垂直落下。
“咔擦”一声,鲜血淋漓,骨肉飞溅,众人被吓的面色惨白,皆是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甚为悦耳的声音传了出来,“诸位看官,请睁开双眼一看。”
有胆大者睁开双眼,就发现那开口之人居然是先前那坚毅少年之头。
“啊!”那人惊呼一声,脸色被吓得一片惨白,双手颤巍巍的指着那老妪,“这…这…这怎么会?”
众人也是忍不住睁开眼,抹去自己脸上还滚烫的鲜血,看到眼前这惊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