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朝讪讪一笑,自信道:“回将军,我此来是为了向将军献上宝策《七略》。”
“哦,《七略》?”虺青衫心中有些讶异,这人居然是来献宝的。
“对。”顾西朝轻率一笑,自信异常,“这《七略》是我三年熟读各家兵法、杂书所著,自认可比《七十二计》。”
这少年人好大的口气。
虺青衫心中暗自冷笑,不过却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宝策,能让他有如此的自信,比肩《七十二计》。
怀着好奇的心,他打开了这《七略》,首当其冲的便是一句题词:
非无江海志,浩荡入溟阔!
志在四海,足以彰显眼前这位少年郎的雄心壮志,无论这本《七略》写的如何,单是这份胆略便足以让人敬佩不已。
而后他满怀期待的略读这本《七略》,不过随着他越读下去,面色越发的凝重,而后更是“啪”的一声合了这本七略。
“你可知道你这里面写的什么?”虺青衫心中凛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如此的大胆。
顾西朝对于这样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神色平静的道:“我本以为一战成名的虺将军,即便被贬谪,也是心怀天下的大英雄。”
“没想到,却还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甘愿充当那些人的走狗。”
“哼!”盛怒之下,虺青衫也是一改常态,阴狠厉声道:“来人,将此人给我关押,押回长安。”
不等顾西朝有所辩解,他更是飞身下马,用粗布堵住了顾西朝的嘴。
这一切,全被一旁的刘渔看在眼中。
虽然她与虺青衫并不相熟,但也听了许多虺青衫的事迹,知道他绝对不是那样嫉贤妒能、无能狂怒之人。
只是他现在这般反常,尤其是最后堵住了顾西朝的嘴,更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想到这里,刘渔心中有了定计,对着虺青衫道:“将军,正好我也要去长安,不如同行?”
虺青衫心中一惊,看了眼顾西朝,正想拒绝,但不料刘渔再次开口道:“将军,你倘若拒绝了我,那也无济于事。”
“毕竟,从这里去往长安的路,只有一条。”
虺青衫转念一想,就算他拒绝了刘渔,但她死缠烂打硬跟着的话,他也是毫无办法,说不定那样做只会惹出了更大的麻烦。
于是,他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刘渔的请求。
冬至节已经过去,混沌--片,东北风呜呜地叫着,屋顶落雪了,树木已脱尽了叶子。
不知多少人,在这风雪夜离了家,踽踽独行在这漫无天际的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