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犯了罪的人,都喊自己是无辜的,你与那些人又有何区别?”
霎时间,气氛凝滞,甚至有些压抑。
四位冷面儒生,神色冰冷,眼神中不带一丝暖色,与其对视会让你置身于隆冬腊月的错觉。
刘年茫然的望向四周,看到了冯陌,只是这个往日和他形影不离的兄弟,这种情况下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态。
对此,刘年也很是理解。
毕竟,是个人都不想惹祸上身,明哲保身。
这一刻,他也终于体会到了那些被他们诬陷、含恨而死的人怎么样的滋味。
这时,最后一个还未开口的冷面儒生,冷声开口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如何狡辩?”
“实话告诉你,每个入我太学院的人,身世都要被调查的清清楚楚,而你的身世也早已被我们摸清。”
“倘若,你现在说出来,我们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听完这话,刘年似乎明白了什么,讶异的看向了那位儒生。
看着他眸中只有冷冽之色,刘年的心也是稍微安了安。
因为,他从那儒生的眼中只看到了冷冽之色,而没有得意以及胜券在握的之意。
假如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底的话,应当是得意洋洋,说出一丁半点,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味的恐吓他。
想到这里,刘年也不再害怕。
心中有了底气,他端端抬头,望着那四位冷面儒生,道:“敢问诸位先生,我究竟犯了何罪?还请道出一二。”
“哼,不知死活。”
立时,便有一位冷面儒生厉声喝道:“给你活命的机会也不把握,且冥顽不灵,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
“来人,此子潜入我太学院,心怀不轨,意欲谋杀我儒家子弟,拖下去,斩!”
话音刚落,便有四位儒生上前听令,就欲拉刘年下去。
对此,刘年面不改色,丝毫不见惊慌,望着那冷面儒生,冷冷道:“等等,敢问几位可有证据?”
“况且,就算有证据,也应当移交长安府衙审理,什么时候太学院也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利了?”
“放肆!”那四位儒生一听,纷纷齐声叱喝,震怒无比。
而始终在假寐的颜求,将这一切全都听在耳中,呢喃道:“是时候了,此事也算是得了个了结。”
而就在这时,律己堂外忽然传来一阵“啪啪啪”的鼓掌之声,只见一位青衣儒生走了进来,一脸愁苦像。
见到那青衣儒生,高台之上的四位冷面儒生,也是立刻走下,恭敬的道:“见过圣子。”
圣子?
刘年不由好奇的回头,这个时候出现的人,只能是来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