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孙家与刘谦已经扯上了说不清的关系。
就算是刘谦被贬谪异姓王,但终归姓刘,都曾是圣上最为骄纵的皇子。这层关系,却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
更何况,这份贬谪的圣旨为何偏偏送到了长孙家?你敢说这其中没有其他的深意?
这更加是让长孙家有理说不清,只会越描越乱。
“也就是说,我长孙家是必须要上你这趟贼船了?”长孙清浅心中长叹一声,敛去眉宇间的苦色,说道。
刘谦神色平静,望着长孙清浅,淡淡道:“你们也不算太笨,终于反应过来。与其说上了我这趟贼船,倒不如说趁早下了贼船。”
“虽然大汉帝国近些年以仁治国,对外多是服软,但那也是为了养精蓄锐,恢复民力。想要对付你们域外楼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凝起来。
谁也没想到,偌大的长孙家,仅仅在一天之内居然被一个纨绔逼上绝路,拉上贼船。
长孙清浅顿了片刻,美眸泛着异色望着刘谦,道:“我一向自诩神机妙算,没想到殿下才是真的神机妙算,清浅佩服。”
刘谦冷呵一笑,面色蓦地肃然起来,语气阴寒的道:“我这算什么什么神机妙算?”
“真正神机妙算的应当是庙堂之上的那位,真的将帝王权术用的炉火纯青。”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一顿,目光闪过一抹厉色,方才继续道:“仅仅是一招,便甩掉了我这个大包袱,还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心头之患。”
“只怕,汪直那家伙此刻正赶回宫,拟写圣旨。”
长孙玉衡闻言,脸色剧变,脸苦笑都笑不出。
这话的弦外之意,贬谪刘谦显然是圣上临时起意,就是这临时的决定,便兵不血刃的将他们长孙家推上绝路。
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没有硝烟的战场。
“不过这也应当算是我愚蠢,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想到这里,刘谦轻蔑一笑,淡淡道:“不过,他是他。我是我,对付你们长孙家,不是我的本意。”
“现在,我们应当让话题回到最初的起点。”
长孙清浅挑了挑眉,有些难以置信,狐疑的望向刘谦,道:“你是说,今日交易的货物?”
“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让你这样大闹一场。”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首先要知道你们长孙家的态度。”刘谦沉着面色说道。
“这”长孙清浅犹豫了片刻,转身看向长孙玉衡,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