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没见,林老头和林老太更老了,便是林老大和林周氏也老起来了。但林立文瞧着他们的精神都还不错,心里也放心了些。
“秀秀,辛苦你了。”林立文心中很是抱歉。
这五年,林立文不是没动过将家人也接去益州的想法。但每一次动起这个念头,林立文却很快又因时下这不便的交通而不得不做罢。
两地往来便是如他这般赶时间,也需要行走上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在路上颠簸的辛苦不说,一路上还要提防匪患。
似这般意外的概率在时下还并不小,况且益州那地方,多山地少农田,山中山匪更是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林立文又哪敢拿妻儿的安全去做赌。
钱秀秀因林立文这一句话,眼眶不由得一热,她只哽咽着说道:“你回来了便好……”
“是啊,人回来了便好。”林老太拿帕子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环顾了一圈,朝着林周氏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瑶娘和瑾儿也该散学了吧?”
瑶娘早两年便去了庄子上的女学堂念书,还有瑾儿在今年的时候,也闹着去了学堂。
当初林家在庄子上开办学堂时,一直都是男女生都收的。时下虽科考做官这一块,并无女子的先例。但却并不等于,时人不许女子念书。
如那些贵人,更是家家都有给自家女子请了专门的先生在家中教导。
只为着男女之防,庄子上的学堂分成了男女班。
林周氏:“算着是该回来了……莫不是瑾儿又贪玩了?”
瑶娘上学的班今日散学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待到终于散学了,她没在学堂外面瞧见瑾儿等候,她也没有直接归家,而是背着书箱去寻人了。
等瑶娘将寻到的瑾儿带回家,人还没见院子呢,林立文便听见瑾儿在外面喊道:“我没贪玩,我是在等阿姐散学。”
所以准确一点的来讲,瑾儿认为自己是在等阿姐散学的时候,顺便跟他的小伙伴们玩了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