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出了帐篷,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移动。她看到乔愿同祈望两个孩子还算好,一路往青岩村的方向去,虽吃了些苦头,不过还好。她给那边村子的人发了指引,让村子里来人找到孩子,帮忙照顾一段时间。
而另一边陶子晔的气息离这边越来越远,祁音对他的位置感应越来越弱。带走他的人移动速度很快,看着方向是往京城里去的。祁音不知道那些人想做什么,她只知若是失去了他的消息,万一他遇上了危险就赶不及了。
她顾不上其他,几乎化作一道光影往那边赶去。可是她的速度算是极快的,那边马车大概是用了某种秘法,竟然不过短短三天,就临近京城。
陶子晔和弟弟两人被困在马车上,一路马车没有停歇,他虽没有被捆绑起来,也丢了些糕点给他们填肚子,但对方不同他废话,也不准他下马车去。
他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他也发现了绑走他的马车的不平常之处。他安慰着陶子溪,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他猜想对方怕是不想被自己妻主追上来才这么着急赶路,而且自己什么都没有,对方的目标是自己的宝宝。
他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呼唤妻主快来救我,快来救宝宝。等到他被人从马车上拉下来,他发现发现周围的景色他竟然意外的熟悉,难不成他被抓到京城里来了么,自家妻主还能找到这边么。
下了马车,两个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从身后押着他的身子,陶子溪被另一个白衣人从车上拎下来,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抓着后衣领,陶子溪挣扎了两下被那人嫌烦砍了一下后颈便垂下手没有了动静。
“子溪——”陶子晔看到这样的情景强装的冷静哪里还崩得住,他大力挣扎起来,“放开我弟弟。”
领头的白衣人训斥了一句那拎陶子溪的白衣人,“谁让你自作主张,这位可是军师交代了要好好送到的孕夫,这么莽撞动了胎气,你受的住国师的怒火?”
她走到陶子晔这边,随意看了一眼陶子晔,阴沉的语气淡淡警告道:“人都到这里就老实些,你弟弟只是晕过去了人没事,你最好也乖乖的按照说的做,否则你弟弟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就不一定了。”
她示意押着他的两个女人松手,陶子晔身子得了自由,果然也不敢乱动。他手扶着自己的肚子,警惕地看着她们:“你们把我们抓过来是想做什么?”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自己知道自己老实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行了,”领头白衣人顿了顿,“不妨告诉你,这里已经到了京城,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要是想活得久一点,就别打什么主意触怒了这里的人。”
可能是看他情绪有些激动,怕他真的动气影响她们的计划,陶子晔被带到一间昏暗的小屋关起来后,也把陶子溪一起丢了进来,放在他旁边。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他这个孕夫的照顾,房间里还摆了一张木床,床上有枕头被子。陶子晔跪坐在地上,摸摸陶子溪的鼻息,发现他没有什么问题才放心一些。他把他抱起来,检查了一下床被,把他放到上面等他醒过来。
房间的四面都是墙,连个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出口就是进来那扇木门。他听见门口有人来来往往走过,显然有不少人守着。
他以前也在京城里待过,但是也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刚刚听那个女人倒是说到了国师,所以把他弄过来的人是国师吗,他认真想了一会,他在京城里唯一可以求救的就是他父亲娘家的二姐。其他的他父亲娘家人都在青州,之前他母亲和父亲被逼死那会,她们想办法也是有心无力。现在这位不算亲近的姑姑,会愿意冒险来把他救出去吗。
房间里很黑,只角落点了一支蜡烛。等到蜡烛燃尽房间里就完全暗了下来。在黑暗里,他睁着眼抱着醒过来的陶子溪,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他好像听到了些风声,树叶的沙沙声,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坐了很久,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其实没有过去很久。这种空旷的黑暗他没有很害怕,他心里带了一丝祈望,可以再待久一点,这样妻主就有更多的时间找到他们。
可是,国师这边的人显然等不及了,她们为了夜长梦多打开门,把陶子晔他们又带了出去。他刚刚被黑暗的环境被带过来,这边厅堂墙上都点了三四排蜡烛,烛光亮得刺眼,让人眼睛难以忍受。
陶子晔眼睛适应了光亮,把手放下来才发现整个大厅只有他拉着陶子溪站着,他身后的白衣人都用头撞地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厅上正中的高椅上的人动了一下,一个长得很奇特的女人发出点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人陶子晔认得,整个大凰里也只有这位长得奇特到令人过目不忘。她的脸倒是正常,上面浮着一层青气,不过一般人不敢直视她也很难发现,但她身体左手换成了铁胳膊,手指换成个锐利的钩子,让人看了心生害怕。下半身看不清是什么样据说她出现在任何场合都是坐着的姿势,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祁音出了帐篷,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移动。她看到乔愿同祈望两个孩子还算好,一路往青岩村的方向去,虽吃了些苦头,不过还好。她给那边村子的人发了指引,让村子里来人找到孩子,帮忙照顾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