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小宫侍将手里的案盘举过头顶,悄无声息地在宫殿里走来走去。他们不敢发出过大的声音,生怕惊恐地宫殿的贵人。
谁人不知这些住进宫殿里的人,甭管身份上不好说,但每天什么好东西流水似的往这边来,比那边的正主儿可还要精细得多。
原先有个宫侍是待了五六年的老人,自以为得势故意找了宫殿里的贵人不痛快,第二天就被当众杖毙了。
不过,这次新进来的主儿有点多,也不知道这里面哪一位是最得了圣宠的。
每个被指派过来的宫侍都提着心伺候各自的主儿,毕竟新女凰隔三差五过来探看,要是敷衍了被告上一状,可能就要小命不保,步那位前辈的后尘了。
偏殿里的阿归是个不爱说话的宫侍,他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一点。比如他们那位曾经圣明的太女起死回生归来,似乎有了些不得了的爱好。
这偷偷带进宫殿里的十几个年轻男人,竟然都是嫁了人的新婚夫郎,其中还有几个正是刚刚怀上了孩子就被掳进宫。
阿归不知道为什么死一次会使人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他只是觉得那些贵人实在可怜,虽说每日好吃好喝地被伺候着,可是他们被生生从原来的妻主那里抢过来哪里又接受得了。他已经看见好几个,趁宫侍不注意自我了断的。
也有那怀了孩子因为整日惶恐不安流掉孩子的,每几天人也消瘦得脱了人形咽了气。
想起他伺候的那位,阿归决定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可不想像别的宫侍因为主儿没过好把自己给赔进去。
要知道他伺候的这位,绝对是这整个隐芳宫里独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