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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归没有看过人生孩子,房间里面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听得他头皮发麻,这让他想起来了小时候过年时家里喊人来杀猪时候的场景。他才一走神,发现自己的主子往外走去。

陶子晔本来是也站在那里,如果孩子生出来第一时间肯定会被抱走,他想看那个孩子一眼。他才站了一会,里面飘出来的味道,一阵比一阵浓郁,他说不上那是什么味道,他只觉得格外香。

他的喉咙滚动一下,竟产生了一些莫名的渴望。他心底竟有些瘙痒难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猛一回神,他立马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才跌跌撞撞地匆忙想离开那个让他产生幻觉的地方。

到了外面没了味道,他才感觉好了一点,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清凉的地方清醒了些。可是心底那股挠心的感觉并没有消停,他扶着肚子靠在门外休息了一下。

阿归见他脸色实在不好,忙扶住他的身体,小声劝道:“主子,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陶子晔缓了好一会才点点头,他回去经过那声音因为喊太久嘶哑低了下去的房间,停了一下,眼睛忍不住盯着那个方向。

他晃晃脑袋清醒一下,才屏住呼吸往放假走去。

路过磕着瓜子看戏一样的之前过去闹事的姓刘的那个男子旁边,他还抬眼瞟了他一眼,扭过头同旁边的人讲话,假装没有看到他。

陶子晔没有在意,倒是阿归如迎大敌还以为那男人肯定会趁机找他们麻烦呢。

回到房间里,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被收走。

阿归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陶子晔,陶子晔垂眸喝了几口。阿归想劝他去床上休息,可是外面的动静那么大,惊扰得让人根本没法睡,只好闭嘴站在一旁伺候。

陶子晔坐在那里,半天不动。阿归是他不开口,就不会主动开口的。他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早懂得要闭紧嘴才能保命的道理。虽然他现在被派过来伺候这位看着冷了些,但从没有打骂人的习惯,整天安安静静的,省事的很。但他总觉得人不可貌相,他莫名觉得这位有些危险,让他不敢怠慢。

而陶子晔对这位派来伺候他的,没有感受到他什么恶意,只当个下人用着。他不在意多双眼睛盯着他,总归没有这一个还有下一个,这个做事还利索,他就暂且忍受,谁知道换了会打发个什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