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会在孟亦舟说话的时候认真倾听,会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他不喜欢大张旗鼓说会以后如何如何对他好,他的“好”是在那种不易察觉的细微之处。
晚上第一天同居也没发生什么。
拉斐尔主卧那张床特别大,十个壮汉排排睡都睡得下去,上面的棉被里的填充物不知道是什么,软乎乎的,还带着一点香味。
他们一个睡这边,一个睡那边。
中间生生隔出了一条界限分明的楚河汉界。
只要稍微动一下,孟亦舟立马偏过头看他,那双眼睛睁得圆圆的,警惕得不行,给拉斐尔看得心痒痒的,不禁轻笑出声,“殿下,我只是……想给您盖下被子。”
“哦哦哦……”
在地图上,这个小岛的名字叫圣汀岛,白天出太阳时温度的时候的确还好,阳光暖洋洋的,夜里就会有一定程度的降温,的确有一些冷。
“别着凉了。”
他们两个分别盖了两床被子。
孟亦舟感觉拉斐尔整个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几乎一动都不敢动,呼吸声格外轻,而孟亦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动。
白天的时候还挺好的气氛,
不知道怎么,空气又突然凝固起来。
太尴尬了,随便说点什么吧。
孟亦舟身上的那个毛绒绒的线,他一直都在学着如何去控制它,护理园的医生大概需要三个月以上,但他自己实际掌握的时间得比他们预计时间短一些。
不过他没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