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里面那边展览了许多一千多年前的东西和资料。大部分是虫族掌握跨星系航行技术的时候保留下来的老古董,展览期限特别长, 好像是一年。
其实之前希尔安就和他说过了。
那时候他们刚匹配,希尔安说去那儿的虫很少, 他如果到时候去了觉得无聊的话, 旁边挨着就是水族馆,说那儿的水母特别好看, 不行附近还有植物园也还行。
他们那次没去成, 后面阴差差阳错还是去了。
的确就像希尔安说的那样, 都没几个虫过来看,目之所及处也没什么游客,这让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孟亦舟就显得特别突兀,他逛了会儿干脆取下兜帽和口罩。
拉斐尔亦步亦趋跟着他,化身导游和他讲得很细, 在哪里发现又有什么典故。
小雄子听得很专注,时不时轻轻点头, 偶尔问一点自己的疑问, 总之就是乖得不行。有时候认真倾听对于讲话者来说也是一种尊重。
他们一路沿着一条长长的走廊随意漫步, 透过光滑的展览台的玻璃,孟亦舟看到自己和拉斐尔的影子,他们挨得很近,影子几乎融为一体。
“乖宝在看什么呢?”
拉斐尔有时候和他说话会故意凑到他耳边,好像就是为了在他耳边吹气一样,为了看他耳垂发红一样。
如果以前孟亦舟可能就这么算了,但现在关系比之前熟,他也有样学样,在拉斐尔的耳边用气音说话。
黑发小雄子刚有动作,身躯高大的军雌主动矮了矮身子,让他不用垫脚垫得那么辛苦。
有时候好像并不是做了什么事,看到了什么景色才那么开心,而是因为陪在身边的那位才让那些原本无聊的事情有了意义。
拉斐尔其实对花花草草之类的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也还是愿意陪着他的小雄主去,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们就这么静静的待在同一个空间也足够让拉斐尔心情愉悦。
最后孟亦舟回忆起那天,
想起来的是拉斐尔猝不及防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