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戴竹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他怎么越看越迷糊了。
瞧宋祁玉的样子,不像生高斩的气,而像生这茶的气。这茶究竟和平日里的茶有何不同?难不成今天和茶过不去了?
宋戴竹心想,高斩这笨嘴拙舌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他还是帮他解个围吧。
“王爷。”宋戴竹上前说道,“要论茶,这天下的茶自然都比不上咱们晋王府里头的。”
“自打十几年前,周伯就在江南寻了一块得天独厚的宝地,专门研究种茶、采制和亨饮。如今送到府里来的茶叶,都是万里挑一的佳品。别说宁王的茶了,就算是宫里的茶也比不得。”
宋戴竹冲高斩使了使眼色,高斩有点木讷,反应过来连忙附和。
“是啊王爷,宋戴竹说的极是!”
宋祁玉听了宋戴竹的一番话,陷入了沉思。
宋戴竹一直观察着宋祁玉的神色,他似乎有点心神不宁,又见他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宋戴竹心里更加费解了。
他从未见过宋祁玉这番模样,今日之事,他仍一头雾水。
“王爷,您如果没有别的吩咐,那戴竹和高斩,先行告退了。”
宋祁玉蹙着眉头,目光落在烛火上,烛光在眼底闪烁,他心不在焉地想着一些事,听见宋戴竹这么说,便摆了摆手。
高斩还跪在地上,宋戴竹见他一动不动,立刻将他拉了出来。
“怎么回事?”
高斩把刚才在宋祁思院子里喝茶的事情告诉宋戴竹,他现在仍为自己犯的错感到愧疚不安。
宋戴竹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不应该啊?王爷怎么会为这种事情动怒?”
“我与王妃在院前相遇,便一起进了宁王的院子,一同喝茶……”
“且慢!”宋戴竹眼睛一眯,似乎已经捕抓到关键的信息了,他问,“王妃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