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斩劈开花瓶的瞬间,余迟从屋里逃了出去。
“阿七,别追!”
“王爷,您方才让我别用全力对付他,眼下又不让我追,这是为何?”
“一只被惹怒的狗,它才会失去理智发了疯咬人。”宋祁玉的目光投入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当中,缓缓地说道,“我倒想看看他们徐家,打算如何处置他这个残兵败将。”
小赵听见这句话,心里一凛,原来用不着宋祁玉动手,余迟事已败露,此时穷途末路,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宋祁玉步步为营,已经将余迟逼上绝路。他折磨人一向有一套,他暂时不想杀余迟,只不过想看他这只丧家之犬将如何挣扎。
宋祁玉操持着整盘棋局,徐家败局已定,对方的棋要落于何处,要什么时候结束,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爷,你怎么——”
高斩走过来,这才发现宋祁玉脸上的伤。
“不碍事。”
小赵瞥了宋祁玉一眼,才发现他的眉骨上有道血口。
方才花瓶的碎片横扫而过,宋祁玉一心护她,竟让花瓶割去了部分眉毛。
宋祁玉脸上平静如水,他丝毫不在意这点小伤。
“阿衿,你没事吧。”
小赵摇头,其实她刚才心里也很慌乱。
宋祁玉早已告诉过她,只须挡住余迟一招,便不会有半分危险。
苦练短兵多时,不曾想竟真的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