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堂,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宋祁玉见是她, 气消了大半,指了指她手中的奏折,让她自己看。
赵子衿打开奏折一看, 也难怪宋祁玉生气, 原来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参奏。
中书令周子詹参了户部尚书唐觉一本,奏折里周子詹说唐觉在西郊强占民地三尺, 以权欺压百姓。
这已经不是第一本了, 这些日子推行税收新法,新旧两党相互制衡,朝中这样的奏折屡见不鲜。
以周子詹唐觉他们俩为代表, 分成两派, 各执一词,在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
宋祁玉支持新法,今日已经在早朝时做了论断,没想到回来还看见有些人为了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上奏, 一下子将周子詹的奏折怒摔了出去。
他最不喜欢朝中大臣做这种勾心斗角之事, 那户部尚书唐觉为人忠厚纯良, 绝不会做出侵占民地之事。
周子詹以这种事情参他,待查明真相之后再来个不痛不痒地说辞搪塞过去, 对他又没有什么损失。
如此折腾用心,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是为了牵制唐觉推行新法。
“雁堂,这些事大可当做没看见,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周子詹这个老东西故意气我,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以后要蹬鼻子上脸了。”
宋祁玉仍怒气未平,赵子衿给他倒了杯茶,和颜悦色说道:“雁堂,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她继续说道:“周子詹阻拦推行新法的目的何在?是为了一己之私吗?倘若他同样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只是与唐觉立场不同,发点小脾气,那这样的人,就别同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