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义神色一滞,瞪大了双眼。
他呵斥道:“妹妹,那是你姐姐,是父亲的女儿,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赵子义似乎一下子被激怒了,赵子衿清楚,她已经一针见血地戳中要害了。
可是赵子衿想不明白,为什么赵子义要替赵子歆隐瞒?就算他顾及兄妹情分,也不能这样坐视不管。
“大哥,父亲病了多时,为什么独独不见姐姐过来探望?”
“你姐姐有孕在身,最近一直害喜,她想过来,是我让她好好安胎,免得金家担心。”
赵子义的理由十分充分,显然在维护赵子歆。既然他不肯说,眼下赵子衿也不想戳穿最后这一层纸,她会自己去要个真相。
到了晚上,赵问頫再一次清醒过来。他在床上躺了将近十天,今天的气色最好。
他想坐起来,赵子衿便扶了他一把。
他怔怔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缓了好一会儿才问:“衿儿,朝中情况如何?”
赵问頫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她的处境。
赵子衿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看来真的如赵子义所言,赵问頫心底是疼惜她的,只是他很少表现出来。
英雄迟暮,没有了往日的雄姿,没有了意气风发,如今不过只是一位大病初愈的老人家,一位言不由衷的老父亲。
面对赵问頫的关切,赵子衿尚且不能适应。
多年的疏离,彼此有太多的隔阂,哪能一时就可以缓和。
赵子衿心底虽然起了波澜,但脸上十分平静,她淡淡道:“父亲放心,女儿可以自己解决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