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元精神有些不济,一夜未合眼的她,脑袋已经昏昏沉沉。
“郡主,你听我说,皇后很快就会带你出去,去见你阿娘。所以,你一定要撑住,听见了吗?你现在要吃点东西,吃不下也得吃。”
赵子义想了想又道:“你不是想见林将军吗?他也想见你,他正在回来的路上,等过几天,我安排你们见面。”
赵子义想了许多说辞,撒了很多谎,他只想这些话能给她带去一丝丝安慰和希望。
他打点了一切关系,吩咐狱卒在里头生了炭火,又亲眼见她吃下了点东西,这才匆匆离去。
晚间,阎润堂在书房里同旧友下棋,门外的小厮匆匆来报,说有贵客登门。
那贵客不是别人,是宋祁玉与赵子衿。
宋祁玉帮赵子衿为素元想好了退路,这一切还须阎润堂相助,于是微服出宫了。
赵子衿感佩阎润堂大义,早就想登门拜会,借此机会同宋祁玉一起出来了。
阎润堂同友人的棋局正酣,他平时也不喜欢会客,刚想打发小厮婉拒对方,谁知宋祁玉和赵子衿已经进了院子。
书房内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赵子衿眉头微蹙,总感觉这声音格外熟悉。
等他们进了书房,四人顿时僵住,面面相觑。
“父亲。”
赵子衿喊了一声,原来阎润堂的旧友不是别人,正是赵问頫。
阎润堂与赵问頫见状,连忙上前行礼。
“臣等不知皇上、皇后娘娘驾临,有失远迎!”
宋祁玉睨着眼前的这两只老狐狸,眸光愈发深邃,胸中一股不平之气渐渐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