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个嘉宾都叫了到房间,导演看着众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本来看着佘无游加入收视率节节攀升他还挺高兴,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这么凶险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撞鬼了。”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说着,导演目光复杂地摊开掌心,“这是我以前找大师开光的护身符,办了那么多期都没事,这次仅仅是碰见就成了这样。”
众人随着话往他掌心看,是块水头不错的翡翠制无字牌,外表完整,内里却有血红色的裂缝密布,乍看上去就像血丝漂浮在水中,不祥的邪妄气息涌入所有人脑海。
“我的想法是,这个地方实在太邪了,佘老师昨天都没能把那东西解决,不如咱们回去吧。”导演也不想放弃这么好个机会,但他更怕自己的命就这样玩没了。
闻言,颜絮漫不经心挑眉,满脸写着‘你们这群蠢货’六个字,“买命钱真当那么好拿?识趣点的早该离开了。”
众人闻言有一瞬间寂静,他们参加这节目虽然各有所求,但明晃晃的现实摆在面前,名利再诱人也被岌岌可危的理智拉了回来。
心思各异的众人交头接耳,一时间倒也没人发现节目组中有人听到导演的话后瞬间神色一变,悄悄摸出手机调到信息页面焦急地输入着什么。
……
另一边,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一道短信的提示音在悠扬的大提琴声中也没有激起多大风浪。
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看着面前神情温和的女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齐小姐,我太太有事想我回个电话,就先失陪了。”
“您慢走。”女人并没有谈话被突然打断的不快,还彬彬有礼地端着手里的香槟往一旁站了站,温和的目送着他转身离开。
直到中年男人的背影消失,女人才推了推眼镜把视线收回,柔和的眉眼低垂着,垂在右侧的指间有火花一片而过,常人看不到的青烟追着中年男人离开的方向飘去。
一路上,中年男人对身后的异常倒不是一无所觉,他随手晃了晃手腕上画着密密麻麻符文的铜铃铛,察觉到身后的冷气消失才来到顶层拨通了电话。
对面接起的很快,自顾自气喘吁吁说了与计划不同的诸多变数才听男人不紧不慢问起,“是察觉到屋子里的骨粉花了吗?他们第一夜怎么都回旅社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