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人一朝谈崩,那女人竟然要与自己一刀两断,另觅佳婿。他冷冷一哂,也不去哄,只屡次搅黄她的佳婿,等她来认错服软。
不料他外出公干归来,却见她端坐高堂,用那琉璃般的妙目傲然地睨着自己。
他的父亲道:“允怀,拜见你母亲。”
她竟成了他的继母。
他气的咬牙切齿,将手中杯盏捏碎,发誓要让她痛哭悔恨。于是他屡次下绊添堵,不肯给她安生日子。
可当他得知她即将遭人陷害,失去清白,终是软了心肠,义无反顾地冲去救她。
帐香旖旎,她半截儿皓腕搭在床沿。见她被人迷晕,他匆匆上前查探,正在此时却进来一堆长辈。
醒来的她哭的梨花带雨,纤纤玉指颤抖着指向他,说他意图玷污继母。
齐昭南这才恍悟,他中了她设下的局。他因此被赶出家门。
三年后,他荣光归来,将逼着齐家写下的休书甩在她脸上。
他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拭掉脸上的泪珠儿,“现在才知道怕吗?”,他顿了顿,笑的阴寒,“你诬陷我的时候,你害我受家法的时候,你将我从侯府逼走的时候,不是什么都不怕吗?”
从此她被锁进家庙,终日里的青灯古佛。
只是有仆妇言,常见世子爷深夜从家庙之中走出,理整凌乱的袍衫,眼角漾着残留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