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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恩越想越郁闷,觉得花了五十两银子给自己买了个烫手的山芋,索性起身把瓷瓶藏了起来,又搬出了坛子酒,一碗一碗地借酒浇愁。

没多久,老二和老三回来了,一进门就瞧见怀恩在苦哈哈地灌酒,脸已喝的有几分红。

“老大,你这是咋啦?被小宫女踹了?”老二笑嘻嘻地凑上前问道。

“去去去!”怀恩气恼,朝他虚踢了一脚。

老三见状跺了跺棉鞋上的雪,也凑了上来。比起高瘦的竹竿老二,老三像是个圆滚滚的球儿,“老大,你咋偷喝俺酿的酒?就你那酒量,可别喝了。回头吐一地。”

“我酒量怎么了?”怀恩眯眼威胁道,很是不服气。

“上回吐一地的可是你!”老二嘿着两颗大门牙往老三背上拍了一掌,毫不留情地拆他的台,而后心安理得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搪瓷碗。

老三正准备打回去,突然细嗅了嗅,“老大,这房里咋有鱼香味儿。”

“就你鼻子厉害,”怀恩朝抽屉里指了指,“今儿去尚食局,秋儿姐给的,炸的香酥小鱼。”

他们酒醋面局的,平日里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尚食局和尚膳监。

“脸俊就是好,秋儿咋不给俺送。”老三将炸鱼翻了出来,分给老二和怀恩就着酒吃,怀恩摆摆手,自顾自地喝着闷酒。

老三咬了满嘴的香味,边吃边含糊问道:“大哥,你前几日不是说谋了个新差事,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