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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敢怒不敢言,只得倒了杯茶递给她,毕竟现在谁不知道她受殿下看重呢。

怀恩正喜滋滋地喝着,忽然房门敲了几声,走进来个小太监,怀恩认得,是外院伺候的,名叫来福。

“怀恩公公,外头正发着新制的冬衣,想着您伤还没好,便替你拿过来了。”

怀恩只道辛苦,在三喜嫉恨的目光里打发了来福。

怀恩正喜滋滋地抖开冬衣来看,忽见一纸片如雪花般落下,其间隐隐有墨迹,心中一紧,忙收了手,随意整了整冬衣。

三喜正好奇琢磨着,忽被怀恩叫了声,“三喜,你没听方才来福说的吗?正在发冬衣呢,难不成你也有人来送?”

三喜听得这句怒火中烧,被激得几要发作,不就是被殿下看重吗?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只忍下心头怒火,大步流星出得门去,砰得一声将门甩上。刚出了门三喜就朝脚下啐了一口:“小人得志的玩意儿!”

正要在往前走,却忽觉不对,想想怀恩平日里虽受宠,却极少这般夹枪带棒地讽刺人,倒像是故意激怒自己支开,再回忆她方才举止异常,心中更加确信,忙掉转步子走了回来,将窗纸舔个洞朝里头看去。

怀恩心如擂鼓迅速扫了沿纸条上的字,帮忙将纸条撕碎扔进了炕底的烧筒里,将被子一盖过头兀自发慌生闷去了。

夜里纷扬落起雪来,不算繁密,但朔风凌厉吹得雪片直往人脸上割,吴祥却不敢耽搁,晃着大肚腩迎风面雪进了书房,引得烧起的烛火摇晃将灭复又再度烧了起来。

吴祥拍打下身上的雪,给值班的宝顺使个眼色命他退下,之后便匆匆到朱辞远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