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深沉的夜,她会突然想起这些柔软的记忆。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抬脚往后罩房走。
五六日过去,三喜对她的兴趣已经不止于在她身上摸摸揉揉,这不,便找了一间屋子,今夜叫她过去。怀恩在宫里日子久,知道紫禁城每座宫殿都有这么几间屋子。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深宫里寂寞而凑的对食们会在这里被填-满或发-泄,那些白日里隐而不发的欲-望会在这些简陋的屋子里蓬勃盛放。
令怀恩比较庆幸的是,三喜在这方面尚还青涩,还不甚了解深宫太监糟践女人的花样和手段。只是既然三喜对这些事上了心,慢慢的,总有一些人,一些物件会启发他,一个没有根的男人要怎么在那些一个女人身上发-泄那些堵在残缺之处的欲-望。既然终有那么一日,且那一日近在眼前,那么怀恩想,不如她去做那个人,至少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她准确地找到了约定的杂物间,房里透出幽冷的光亮,在深夜里,并不能让人觉得些许明亮或温暖,反而是灯亮夜愈深。怀恩推门而入,便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那人在她脖颈间吸嗅:“怎么才来?外头冷不冷?”
怀恩也不客气,直接转过身来,把冻得通红冰冷的手往三喜衣领里塞:“你说冷不冷!净选这种天儿来折腾我!”
三喜被她的冷手激得直打寒颤,但感受到自己胸口前那游动的,柔软的小手却心猿意马,心花怒放。也是奇了,往日里他瞧着怀恩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一副欠揍的嘴脸,可自从知到她是个女人,他又在她身上尝到了甜头,再看她便觉得她眉眼清秀鲜妍,往日里嚣张的性子反倒成了泼辣的小性儿,那眼睛一瞪一嗔,小嘴一抿一撅,别有一番风味在里头,直挠得他心痒痒,如今竟越发哄上了。
“姑奶奶,是我不好。我可早早把这屋烧暖了,被窝也给你暖好了,我还给你带了个宝贝,保证让你今晚快活!”
“咦?”怀恩歪头看他,眉眼带俏,“我也给你带了个宝贝!”
三喜见她那俏皮娇媚的模样,直勾的他心痒难耐,便拉她坐到了床边儿,哪管她的宝贝是什么,只把自己那匣子拿过来打开,“你且先瞧瞧我的宝贝!”说着握着她的手来,把她手往盒子里放。
手指间传来木质温凉的触感,怀恩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是木质的假-阳,只心中一阵恶寒恶心,面上却不显,只将那块木头拿过来在眼前转动端详了两眼,便不屑一顾地往地上扔了去。
“嘁,我当是什么好东西了!”
三喜见她直愣愣地将那木头一抛,十分瞧不起的模样,脆弱的自尊作祟,怒火升腾,便要发作,却听怀恩接着道:“你就拿块不知道多少人用过摸过的破木头打发我?好啊!我命可真苦!往日里我见那些宫女用的哪怕不是玉制象牙的,那也是铜制的!你前几日还哄我说拿把柄威胁我只是一时之气,是真想和我过一辈子的!如今想来,都是骗鬼呢!你就只想着自己省银子快活,拿这种破烂东西来糟践我?”
怀恩将这一番说的理直气壮,横眉怒目的。三喜半点儿也没生疑,这才知道她不是瞧不起自己身子残缺,是愿意做这事儿的,只是嫌弃木质的粗糙,便觉得有些理亏,却也仍不死心:“是我不对,我不对。没考虑周到,这不时间赶,一时没寻到好的,但这个也是新的,哪有人用过?赶明儿我去弄个好的,只是咱俩好不容易顶风冒雪地聚在这儿,要不你先凑合凑合?”
怀恩见他贼心不死,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只瞪了他一眼:“我可不凑合,你今夜就是找了玉的来也是不成的,我来葵水了……”
听到这句,三喜又些丧气,又心生怀疑,不知她是否是在糊弄搪塞自己,只是他又知道怀恩性子,实在刚烈,也怕逼紧了不好,她虽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却也不是个听之任之的性子,万一她来个鱼死网破,自己也讨不了好,正纠结间,便听怀恩道:”你都不瞧瞧我带的宝贝?我的宝贝今夜可是能用的,保准你我都快活。”怀恩冲他挤挤眼。
三喜听罢来了兴趣,便见怀恩从包袱里掏出个软鞭来,正狐疑着,便瞧她冲自己挤眉弄眼:“你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
三喜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也闹不出个什么来,便依言照做,脱了衣服,露-出光溜溜白腻腻的肉来,躺到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刚欲张口问却见怀恩托起那细鞭朝自己打来,心中一惊便要躲开,却终是慢了一拍,鞭尾扫在他的胸膛上,带着痒带着疼,却是异常的畅快,像身体里那经久不耐的闸门突然打开,长久堵在身体里的难耐煎熬如洪流般疏通开来。
地上覆了层薄雪,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像一层糖霜,怀恩吸了吸鼻子,突然有些想吃糖葫芦,是很久以前在宫外,哥哥买给她的,含在嘴里冰冰凉凉的,咬一口又酸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