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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 朱辞远只说了这两个字, 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将口中的那片苦瓜嚼了嚼咽了下去。

“呼”的一声,支摘窗被一阵劲猛的风破开, 抬头呼啦啦的暴雨往房里泄进来。怀恩见了忙从圆凳上下来, 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去合窗:“什么破窗子!都修了多少次了?明儿就拆了,钉上块儿破油纸也比这个好!”

她正嘟囔着, 才勉强把窗子压下。转头正欲同朱辞远再唠叨几句, 却见他捂着腹部,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冒出来。

“殿下!” 怀恩惊叫出声。

怀恩赶到他身边的时候,朱辞远已伏倒在地上, 疼的也有些痉挛。怀恩扶住了他, 声音都在抖:“殿下,你别吓我!殿下,您哪疼呀?”

朱辞远躺在怀恩怀里,见她满脸的泪痕, 他说想要帮她擦一擦, 可终究是没有力气。

他勉强笑了笑:“别怕, 去后门叫人……记住是后门。”

怀恩只是猛的点着头,她顾不得擦泪, 将朱辞远往地上放好,拔腿便冲进了雨幕里。

盛夏的雨几乎是泼在人身上的,不过跑了几步,身上的衣服就哗啦啦的滴着水。冰凉的雨水往眼里蛰,她几要看不清路,脚下绊了一跤又一跤,终于看到了那黑漆斑驳的木门。她扒着门框拼了命的拍打。

“来人呐!来人!殿下中毒吐血了!殿下中毒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