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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转身出了门,端了一坛子酒过来。却见到德全早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她试探着叫了几下,那德全睡得实沉,顿时心跳如擂鼓。

方才德全怕自己酒后吐真言,为了方便他大肆辱骂那王彬,便早早的将伺候在侧的那个小太监打发了。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再不当敢耽搁,推了门,快步朝外逃去。

出了院落,她发了疯的跑,好几次跌了跤。平日里那德全只要不在房中,都将她用粗粗的铁链锁在屋里。长久以来,她的手腕脚腕磨损严重,竟有些不良于行了。

可一想到可以逃出那个噩梦般吃人的牢笼,陡然生出力气,认准了一个方向,朝旁边跑去。

朱辞远将带了一身露气的披风脱下,他今夜偷偷潜出宫到了刑部,同几位大人商讨了一晚上,眼下也是疲累至极。见迎上来的是长宁,转眼看一圈没有怀恩的身影。

“那丫头跑哪去了?”

长宁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不敢欺瞒他的殿下:“今下午听了一耳朵,像是知道殿下今夜外出有事,便得了空子,拉着老二,老三去赌房了。”

朱辞远气的笑了一声,自从那夜她醉酒,在那堵房里胡乱闹了一通。他见识了那里的乌烟瘴气,便不准她再去了。那看来她这是阳奉阴违,专挑自己不在的时候混玩呢。朱辞远这般想着,将披风重新系在了身上。

“走,咱俩去抓个现行,看她有什么话说。”

两人一路穿过万岁山,刚过了北中门,便见夹道远处衣裳破烂的女子朝这边奔来,情状十分狼狈。长宁怕有危险,赶忙挡到了朱辞远的面前:“什么人!”

顺儿此时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身后已有追来的小太监,远处隐隐约约站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