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娘呆呆的立在那里,好像隔了好久才把眼中那汹涌的泪意压下来,最后只是颤着声道:“去把那名宫女叫过来。”
玉茗有些犹豫:“这才大婚第一日。娘娘若想见见, 不如再等些日子。马上就到年关了, 等新年的时候让厂督带人来给娘娘来拜年。”
郑晚娘却很坚定, 腹部微微抽痛着,她忍不住拿手按了上去:“去, 叫过来。”
玉茗无法,只得应声退下了。当那名赐给厂督做对食的宫女榆钱儿走进这昭德宫内室时,郑贵妃已然坐在一把玫瑰椅上,慢悠悠的喝下一碗安胎药来。见她来,便随意将药碗搁下,拿起帕子来擦了擦嘴角。
郑晚娘看了一眼恭敬行礼的榆钱儿只冷声道:“你到近前来,让本宫瞧仔细些。”
那叫于贤儿的宫女只得硬着头皮起了,上前几步,垂首施礼。郑晚娘却扶着腰起了,捏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
榆钱儿吓的浑都在发抖,只哆哆嗦嗦道:“娘娘饶命。”
却正在此时门外有小太监前来禀报:“娘娘,厂督大人求见。”
郑晚娘听罢,只道:“传进来。”
她看了那瑟瑟发抖的榆钱儿两眼,面皮儿倒是娇美的,她只冷冷扫过去,坐回了玫瑰椅上。
“饶命?本宫是在救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