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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跑?真当我是好性儿的?你说, 这是第几次了?”

怀恩只将脸瞥过一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 有骨气。”

他说着抖了抖马鞭,往空里一扬。怀恩赶忙咬紧了牙关闭上眼,只等鞭子落下来。听“啪”的一声鞭子落下来,她身上却没有感到疼痛。睁开眼,却见那马鞭早已落到了地上。抬头见朱承昭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还以为你真不怕呢,也就是个嘴硬的。”

他说完,便有侍卫将一方干净的巾帕递给他。朱承昭拿着往手上擦了擦,慢条斯理的道:

“把人给我绑了,放到我马车上,我亲自看着。”

他说完,将手中的巾帕卷了卷,俯下腰来便迅疾的塞到了怀恩嘴里。怀恩呜呜咽咽的,拿眼瞪他,他瞧在眼中倒觉得乐趣非常,转过身边又上了马车。

于是从山东到临安的这一路,怀恩皆和朱承昭同乘一个马车。

颠簸了一路,除却刚开始几天她被绑着,只能跪坐在马车里,磨的膝盖生疼。后来的日子倒是给她松了绑,朱承昭到底有没有过分为难她。那眼风也不曾给她一个,只当没这个人似的。

怀恩倒也乐得清闲自在。走一步算一步,既然如今逃不掉了,那便过一日且算一日吧。只是每日里最煎熬的便是吃饭的时候,她只能拿眼撇着朱承昭面前那丰盛的饭食,而自己手里的只有一块干馍和一碗汤水。只是她倒也不肯低声下气的求什么,只窝在马车角落里啃着自己的干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