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就像误闯进狼群里的羔羊,茫然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可任人摆布的脆弱,无措地面对卸下面具的自己。
南宫燃的手猝然攥紧。
苏息辞看到他还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小心地往后退一步,飞快地转身,从厨房后门跑走。
——
深夜。
南宫燃穿着睡袍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里抓着根烟,把目光投向远方。
如果仔细看的话,有一间两层小屋,几乎被疏于打理的蔷薇压没,只在窗口透出萤火虫般的一点光点。
濡湿的头发把睡袍肩膀打湿一片,抽完一根烟,他拨通了手里的手机。
“薛辰州,你帮我查查……苏息辞,就是我那个管家。”
南宫燃散漫的语调带着刚抽过烟的嘶哑,“详细地、一丝不落地查一遍,从出生头顶带了几根毛,到他近期接触的人,上了几趟厕所,所有的一切,我全都要知道。”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话像一个狂热的变态?”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南宫燃暴躁地挂断电话。
——
相同的夜晚,苏息辞蜷缩在床头,全身紧紧裹着被子。
书桌上摆着一个鱼缸,在水草和石块中,一只乌龟趴在那里,慢慢地咀嚼。
莹润通红的眼睛眨了眨,逐渐聚焦,静静地看着它,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