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燃急了,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我认不认可有什么重要,人又不是因为别人的认可才活在这世界上的。你不认可我,我不照样站在这里。我不认可你,难道你就不要工作不要生活了?”
“您是雇主。”
“那我叫你去死你真的会去死吗?”
苏息辞静静看着他,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南宫燃想到那晚的情景,他站起来,急冲的口气变得低缓,语重心长又无奈道:“这种蠢事还需要想吗,笨蛋。”
“呃……”他骂人。
“虚伪地装出温柔和善好相处的样子,畏惧跟别人发生肢体接触,或者是我现在没看透的内在,不管是平易近人,还是性格古怪,好的,坏的,别人喜欢的,看不惯的,苏息辞,这些都是你。”
“做你自己,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更没有人有权利让你委曲求全、不去爱自己,你就是你,不需要因为想要我的认可而改变什么,也不需要因为没有我的认可而去烦恼什么。”
苏息辞站在石板路的尽头,他头一回认真地正视自己的房子。
那架将自己小屋几乎压垮吞没的蔷薇花,红得那么热烈,如沸腾的热血,泼洒在灰绿黯淡的茎叶之上,灼灼燃烧,释放自己蓬勃的生命力。
还有小屋门前的这个男人。
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滚烫的自我。
“当然,我直到现在依然不认可你,因为我没有在你身上找到一个我认为合理的解释。”
苏息辞嘴角微弯,笑得像个画好的面具,“您还是觉得我来这里别有目的。”
“你的能力和你经历并不完全符合。”南宫燃直白地指出来,“很难不让人怀疑。”
“您说您的团队调查的和我真实情况有出入。”不是他的问题。
“是,调查团里一个负责观察你行踪的人,银行账目很可疑。通过转账追踪,我怀疑他被南宫耀收买,让我以为你和南宫耀关系匪浅,从中挑拨离间,这才造成一系列误会。但是,这并不能解释你身上其他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