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见他端着酒杯发呆,试探着叫了一声,“苏苏?”
“啊?”苏息辞恍然惊醒,“有事么,老爷?”
“你怎么了?想喝酒?”
他看看手里的酒杯,笑了笑,“没有。”
“有心事?”
“没有。”他把酒杯里的酒倒进垃圾桶,顺便把酒瓶也拎走,“您别瞎猜。”
“别以为我老糊涂了,就算眼睛花了,心还敞亮着。”南宫榕眼巴巴地看了酒瓶最后一眼,道,“跟我一个要入土的人都不能说?”
“也不是。”苏息辞把酒瓶放下,难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您说,一个人,记得你所有的喜恶,尽量在公共场合维护你,这算什么?”
他心里真实地迷惑了。
南宫榕随口道:“他身份地位不低吧?”
“为什么这么说?”
“第二次见面主动叫出对方名字,记住打过交道的人所有喜恶,悄无声息地体谅对方,安排好一切,让对方与你交往时,时刻感觉到舒服,表现得谦和有礼,落落大方,这是我们这个圈子最基本的交往礼节。做多了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才是一个豪门家族留给他们的东西。
“没什么大不了的……么?”苏息辞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