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将另一个世界里人人践踏、厌恶的自己抛弃,彻底掩盖。

系上浴袍带子,房间音响传来轻灵的小提琴协奏曲,打开书桌前的小台灯,昏黄的灯光洒出一方小小的天地,他为自己倒一杯红酒。

来自五大酒庄的柏图斯酒庄,2000年份的红酒没有82年拉菲那么有名,却有它独特的韵味。

醒过之后的酒,浅尝一口,只需在嘴里停留几秒,整个口腔就能奏起一场气与味的交响曲。

袅袅烟熏香,醇甜浓郁的樱桃与黑莓合奏,带着甘草的尾韵,鼻间嗅到的是潮湿的原始森林里宝贵的松露芳香。

他爱死红酒了。

尤其是名贵的红酒,没钱买他们可得怎么活。

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闷了,那动作和喝白开水没什么区别。

玻璃缸里的乌龟从岩石缝隙中探头,慢腾腾地挪动身子,盯着它的主人。

铺开一张雪亮的白纸,笔帽摘下,苏息辞朝中央笔直利落地划一条线。

左边,写上自己的缺点。

右边,写上自己吸引人的优点。

笔在手指尖习惯性地转了个笔花,他认真地斟酌着,半晌,在左半边,写下一个缺点。

接着,又写了一个。

二十分钟后,他拿起那张纸,眉头微皱,脸上带了些苦恼和为难。

左边缺点那块,一条条工整地写了几十个,几乎塞不下。

而右边,还是那么白亮,一个黑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