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跟你打一声招呼是礼貌问题,是尊重你,而不是像你一样,背地里派人拦人,把庄园里的下人当牲畜一样看着,剥夺他们的人权,连朋友前去看望的权力都没有。”
这说的就是他让萧群把人拦着不让进庄园的事情了。
“看不出来,尚影帝喜欢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苏息辞笑道,话里话外指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他这样不重感情的人,可惜对花贝一往情深,从一而终,为她计较这些小事,为她担忧,当真打动人。
苏息辞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人群的中心,那个还没开始就让他已经知道结果的人,不期然与那人视线对撞。
南宫燃玄墨般浓黑的眸子时不时往他那处瞄一眼,往在场其他人身上匆匆掠过后,又忍不住担心地往那边看。没想到苏息辞会望过来,他顿时一愣,感觉像是小学生做了好人好事,自以为微不足道,却被拿到国旗下大肆表扬了一番。
嘴里发干,低头咳嗽了一声,傲然挺胸,一时挥斥方遒,又讲了五分钟。
“苏管家眼睛不好使,我眼睛倒是挺好用。”尚骞冰棱棱的语调响起,把他思绪拉回来,“没教养又不努力的人,才会对一个小小管家职位这么看重,拿着鸡毛当令箭,颐指气使。”
苏息辞好奇道:“你怎么看出我没教养又不努力?”
“显而易见,否则,你为什么到现在都只是个端茶倒水的下人,做着和服务生没什么两样的事情。”
“尚先生这是在关心我的前途?”苏息辞脸上笑意更盛。
尚骞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一时被他脸上的笑容晃了下眼。那天生勾勒极好的唇,就像白刺刺的雪地上绽放出的一团石榴花,带着温柔的灼热,又让人无端联想起颗颗饱满石榴籽的甜润。
牙轻轻一咬,得磕破皮。
“你这是在曲解我的意思。”尚骞握紧手里的剑,垂下目光,声色更寒。
苏息辞正要说话,旁边又刺出一个人,直直奔着尚骞而来。
他站到一旁,被人搭讪的困扰终于解除了。
那个戴着假发套的男人跟尚骞攀聊了两句,后者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脸上显而易见比刚才多了一分不耐烦的神色,双脚蠢蠢欲动,已经有想走的想法。